201回、山雨来时风漫天,子夜雷鸣隐惊魂
何幼姑不说话,一转身从后面离开了大厅,梅振衣朝何家夫妇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妹妹真是恼我了,我去看看她想问我什么。”也朝后面去了。
何木生的表情也很尴尬,抬起手想劝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等梅振衣走远了,这才冲婆娘小声道:“幼姑这孩子在使小性子,莫要冲撞了梅公子,他虽未告诉我们身份,但也没有丝毫对不住我们的地方,要不你也去看看?”
何仙姑道:“这么多年不知道他是谁,幼姑有些着恼也不意外,责他几句而已,想必不会让梅公子下不了台。……他这次上门,会不会是来提亲的?”
何火根面露喜色道:“我们家要办喜事了吗?”
何木生:“别忘了幼姑的病还没治好,梅公子这次来应该是说治病的事吧?”
不提厅中何氏一家如何议论,何幼姑一直走到后院,在梅振衣当初从天而落的水塘边站定脚步。梅振衣跟了过来,低头问道:“妹妹还在生气吗,你想问我什么?”
何幼姑转过身来,仰起脸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吕道长,这一次到我家,没发现大家看你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吗?”
梅振衣长揖及地,赔礼道:“幼姑妹妹,我不该瞒了你们这么多年,我就是梅府长子梅振衣,早想对你们明说,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他一见这个架式,也就不再兜圈子,痛痛快快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这么说还好,话一出口就见何幼姑一跺脚,眼圈都红了。质问道:“你还问我,两年前你说我有先天不足之症,天年不过三七,你刚走没几个月,你们梅家就来人了。”
“谁?我可是吩咐过家中下人,谁也不许向你们泄露我的身份。”梅振衣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
何幼姑:“原来你一直想把我们蒙在鼓里,还讲什么早想明说?来的人是六老爷梅六发。他找上门告诉我们一家,小吕道长就是梅家地小公爷,还说我的病梅家大少爷一定能治好,让我们放心等待。然后又告诫我们全家人,谁也不可泄露消息,大少爷不暴露身份必有深意。”
原来是梅六发干的,可惜这小子已经死了,梅振衣也无法再去追究。梅家的下人中知道他与何家的关系,又能私下里干出这种事的只有梅六发了。梅振衣叹了口气又问道:“六发还说什么了?”
“这些还不够吗?当时我娘正在张罗着给我找婆家,上门提亲的人很多,她是左挑右选。而我爹不同意我出嫁,认为病没治好。嫁出去是害人家,时常与我娘拌嘴。……但是六老爷一登门,谁也不敢再提这些事了,甚至都不敢让我多出门!……六老爷没明说。但意思谁不清楚?梅大少爷,你好威风!就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等着你吗?”
何幼姑发出一连串地质问,有些气喘,忍不住咳嗽起来。梅振衣上前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幼姑,生气可以,但别伤了身子,是我不对,可我真不知道六发来过。确实不是我让他来的。”
何幼姑:“他是你们家的奴才,若不知揣摩主子的心思,敢背着你这么做吗?”
这一句话问得梅振衣难以回答,是啊,六发若不是揣摩他的心思,敢做这件事吗?说到底还是他与何家的关系太暧昧了,六发才会私下里挑明,以为猜中了少爷的想法。梅振衣也不想多做辩解。只有哄着幼姑道:“错都在我。妹妹想怎么责罚我,才能不生气?”
幼姑一扭身子上前一步。甩脱了梅振衣轻抚后背地手,红着眼睛低头道:“我哪敢责罚你,梅公子一个不高兴,芜州都要颤三颤,我们何家可承受不起。”
何幼姑说出这种话来,梅振衣也不知心中什么滋味,他不是想欺瞒何家人,没说明身份怕的就是今天这种局面。如今何氏夫妇以及何火根对他很恭敬,但却有了一种难言的生疏感,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上门蹭饭惹人疼的小吕道长。
只有何幼姑把他叫到后院红着眼睛斥责一顿,才能感觉到她还是把他当作从小一直认识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梅振衣干脆把脸色稍微一板:“幼姑,你何苦这样说我?我是那种人吗?这些年来,我可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一家人地事?你
201回、山雨来时风漫天,子夜雷鸣隐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