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断了。
我在迷糊中听到何连成一次又一次在耳边喊我的名字,但是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就是睡了一场很沉很沉的觉,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宽宽在哪儿?”我在没完全睁开眼,有了自主的身体意识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没事,宽宽是感冒,现在差不多好了,你是骨折,踏实养着吧。”沈末的声音。
“程新呢?”我又问。
“他外伤没你伤得重,内伤却不轻。”沈末说。
我好容易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听说程新伤得重,急得直喘。
“好了好了,不让你急了。”沈末把强行想爬起来的我按了下去说,“他被人从十一楼推了下去,磕得满头包,到五层的时候被探出来的钢筋挂住衣服,保住一条命。不过,因祸得福,好像现在正在恢复记忆了。”
“恢复记记?他又失忆了?”我着急的问,他总不能发生一件事就洗一次脑子吧,他以为自己的脑子是磁盘,每次重要记录以后,格盘重来?
“不是,应该也算是喜事。”沈末说。
我认真看着他的脸色,忽然明白他在说的是什么,马上问:“他想起从前了?”
“估计是片断,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不容乐观。刚才他清醒了一会儿,把宽宽抱过去了。他好像想起来关于宽宽的那一段了。”沈末说。
“清醒?什么意思!”我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一会昏迷,一会清醒。昏迷的时候说胡话,清醒的时候也说胡话,就是清醒的时候能吃点饭……哟,你别走,你去哪儿?”沈末在后面追着我。
我自己的伤我清楚,都是皮外伤,骨头磕了几下没有骨折,顶多算是骨裂。其实那样的高度滚下来,受到的伤肯定要很重,万幸的是现在是寒冬,穿得厚缓解了不少撞击力。
我从床上爬起来,除了头有点昏,浑身都是那种痛以外,没有其它不适。
沈末追出来问:“你知道在哪个病房吗?这么急!”
“不是有你么?”我站在门口说。
他见拦我不住,扶着我往前走着说:“知道你性子急,走吧。早上你是十点被送进医院的,现在才一点,你一晚上没睡不困呀!”
他嘴上虽说着,却还是直接把我带到了程新的病房门口,推开病房的门,我看到了曹姨在这里守着。、
我们进来的时候,她正背对着我们抹眼泪,听到门响的时候回过头,看到我和沈末忙抹干了红红的眼睛说:“乐怡过来了?连成没什么事,身上没重伤,就是有几处瘀伤。”
“精神怎么样?”我问。
“不好。”曹姨苦笑着说,“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刚才宽宽进来的时候,他倒是认出来了,可是就认不出我来了。”
“何老先生呢?”我问。
关于程新的状况,我知道只能等以后的治疗,还有他的恢复了。有些事强求不得,他现在这情况看似是喜,其实我内心深处还是忧。
“在公安局呢,估计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曹姨叹了一口气。
“宽宽呢?”我看了看屋子里,没找到宽宽的影子。
“抱去打针了,一会儿就回来。”曹姨话音刚落,史兰就抱着宽宽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宽宽俯在她的肩上很乖。
“妈妈。”宽宽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我。
我听到这脆生生的一句,一口在胸口压了很久的气呼了出来,眼眶一热,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
宽宽知道发生过什么,过来趴在我肩头也不多说话。
抱着他,我就像抱着这一辈子最最珍贵的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情绪稳定下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问:“宽宽哪儿不舒服?”
“妈妈,我没事,我都好了!”宽宽朝我一笑,两只圆眼睛眯成一道月牙,格外招人爱,“妈妈呢?妈妈伤得重不重?”
“妈妈没事,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我说。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额头是包着的伤口,手轻到不能再轻,小心地问:“妈妈,疼不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我
053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