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娶我姐姐?”
周宣微微一窘,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关心一下道蕴姐姐不行吗?”
林涵蕴故意道:“红鸾煞气凛冽,估计胆小鬼是不敢娶我姐姐的了。”一边看周宣脸色。
周宣神色不动,心想:“我才不信这些名堂,只要喜欢那就一定要娶,思远道长也鼓励我了,越凶越吉,不过道蕴姐姐似乎求道之心甚是坚定,而我已决心要娶林涵蕴了,再追求道蕴姐姐似乎有点无耻,缓缓,缓缓。”当即微笑不言,那意思是——走着瞧。
众人回到铅山县城已经是傍晚,歇了一夜,次日启程,一路再无耽搁,过贵溪龙虎山时也未去游玩,主要是静宜仙子提不起兴致,龙虎山是五斗米道的,与静宜仙子的灵宝派往来甚少。
五月十三日下午,信州侯车队进入洪州,去年重阳周宣曾在洪州大出风头,滕王阁斗诗赢了羊小颦、百花洲上以一只不起眼的黑背虫“摸不得”横扫群虫夺魁,赢了上万两银子,时隔八个月,旧地重游,身份地位已经迥异,他的死对头镇南节度使魏博、魏觉父子一个身死、一个入狱,洪州再没有能威胁他的人物了,对了,还有“赛郭解”宋武,不知此人现在如何了?
范判官带着两个府兵先行一步,去洪州刺史府报信,等周宣一行来到州衙前,陈济之父陈恕已经在门前相迎。
周宣滚鞍下马,以子侄礼相见。
陈恕赶紧扶起,笑呵呵道:“自去年重阳与周贤侄别后,老夫在洪州也常能听到有关周贤侄的传闻,都是佳话啊。”
寒暄数句,陈恕请周宣、范判官、祁将军入州衙坐下,静宜仙子等人也进内院拜见陈恕夫人。
周宣问:“陈伯父,陈济还在永安都护府练兵吗?近期可曾回来?”
陈恕道:“济儿四月中旬回来过,迎东宫去建州视察新军,东宫知道五月二十八日是林都护次子大婚之期,留下话说,到时他会赶到江州,与周宣表兄一晤。”
周宣道:“甚好,我也有事向东宫禀报。”
陈恕向周宣介绍了镇南都护府下辖的三州十三县的局势,魏博一党已被清理干净,换上的一批州县长官都是由东宫亲自遴选的、政声颇好的下层官吏,镇南节度使由他陈恕暂领。
当晚陈恕在洪州刺史府大开筵席,宴请周宣一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夏侯流苏偷偷出了府衙,孤身前往洪州烟花之地,找到鸣玉楼,却依然没有得到连昌公子的回话,夏侯流苏只好怏怏回到刺史府,与侍婢鱼儿小声商议,决定继续跟着周宣去江州,此时若是擅离,误了大事连昌公子定会怪罪,周宣在江州至少要呆半个月,连昌公子有足够时间赶来布置。
小婢鱼儿在心里说:“是夏侯小姐自己不愿意离开周宣吧,我在鸣玉楼听得多了,女子对她第一个男子总是念念不忘的,唉,小姐以后有苦头吃啊。”
夏侯流苏没想那么多,她陷于单方面的热恋中,她想:“清源应该可以与唐国相安无事的,那我就一直做周宣的侍妾好了。”但一想到陈思安的野心,她又忐忑不安,只怕事情没有她想得这么简单。
因思念江州的两位小娇妻心切,周宣次日便辞别了陈恕启程去江州,四十四名奉化府兵也是归心似箭,路上行程颇快,于五月十六日酉末时分赶到了江州东门。
此时城楼大门已闭,只留小门出入,祁将军高声叫门,把守城门校尉一看,月色正明,见是范判官和祁将军,赶紧命士兵城门大开,迎了出来。
周宣先陪着林氏姐妹去朝阳坊都护府,早有府兵先行去通报,林岱与长子、次子迎出坊门外,几十只红灯笼映得坊前一片通明。
林涵蕴骑着“云中鹤”冲在前面,欢叫着:“爹爹,爹爹,女儿回来了!”
林岱大步迎上,拉住马辔,扶林涵蕴下马,双手抓着林涵蕴上臂,仔仔细细打量,喜道:“涵蕴,你个子长高了不少啊。”
周宣下马行半跪礼:“伯父,小侄回来了。”
林岱赶紧扶起,也仔细打量周宣,半年不见,周宣气度雍容了许多,非复去年在江州那个白丁青年了,是他林岱有识人之明啊,瞧出周宣非是池中物,把臂笑道:“贤侄在京中的豪举,真让伯父
三十七、美色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