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羊小颦,反而怨恨令郎不成?”
魏博语塞,勉强道:“当时犬子与那周宣发生了一些口角,是以结怨,而且此番在金陵重遇,在秦淮河上又起冲突,周宣仗着自己是国侯,盛气凌人,我儿魏觉不服,与他争执,他怀恨在心,便雇凶杀死我儿,一同被害的还有镇南都护府的一名虞候和一名守备,要破此案不难,只要抓捕周宣或者其手下,略一拷问就能真相大白,了结此惨案,伏望陛下恩准。”
一边的周宣躬身道:“陛下,请容臣问魏都护几句话。”
得到李煜的同意后,周宣对魏博说:“魏大人,令郎与周宣在秦淮河上冲突是在何时,可有人证?”
魏博显然已做过一番查证,答道:“是在上月十七日,人证极多,两条画舫上数十人皆可为证,其中便有洪州刺史之子陈济,都能证明那晚犬子与周宣有过冲突。”
周宣问:“那周宣是仗着自己是国侯才那么嚣张的吗?竟敢与藩镇公子起冲突?”
魏博道:“正是,此人一向跋扈,受封国侯之后更是横行霸道,金陵市坊间已经有周霸王的绰号。”
周宣心里骂道:“你娘的还给老子捏造出一个周霸王的绰号!”面上笑道:“魏都护说上月十七日周宣仗着其国侯之尊,欺负魏觉,不过据我所知,周宣受封国侯是上月十九日的事,难道他事先知道自己要封侯,就提前嚣张起来了?”
魏博一听不对劲,上下打量周宣,拱手问:“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周宣淡淡道:“在下便是那嚣张跋扈、坊间恶评如潮的‘周霸王’周宣。”
“啊!”魏博差点从椅上歪倒在地上,说了半天,仇人就在眼前,恶狠狠瞪着周宣,周宣蔑视地斜了他一眼,浑不在意。
魏博跪下说道:“陛下,臣从洪州赶来,伤心惨痛,言语或有差迟,但那晚周宣与我儿魏觉确有冲突,陛下可取人证来问。”
李煜见魏博一口咬定周宣是凶犯,所谓的证据又是颠三倒四,颇为不悦,念他是一方藩镇,又是爱子新丧,不予责备,说道:“此案自有刑部与大理寺会审,魏爱卿不须太心焦,信州侯的人品朕深知,填得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佳句的岂是逞凶斗狠之辈,魏爱卿不要听信他人谗言。”
魏博跪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大喉结上下滑动,急道:“陛下,定是周宣指使手下杀害我儿,只需拘捕其手下来审问就可得知真相,陛下,念臣镇守西南多年,请为臣申此奇冤吧。”
周宣知道李煜这人耳朵根软,说不定会同意魏博的请求,当即道:“陛下,臣绝不是什么周霸王,臣温柔敦厚有目共睹,有些事臣本不愿意说,但既然魏都护一意要把其子之死怪罪到臣头是,那臣就不得不说了,臣的确与魏觉有深仇大恨——”
李煜“哦”了一声:“信州侯细细说来。”
周宣便把在洪州时魏觉先是派地痞头子宋武威胁他,后来在鬼牙山又派府兵扮作山贼来杀害他的经过一一说了,对三痴、四痴的身份周宣说是林岱派来保护他的武技高手,周宣说:“——陛下,若非林岱林伯父派来的这两个贴身护卫,臣早已不明不白死在了那荒山野岭,臣说的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当时我留下了一名假山贼做活口,交与奉化都护府看押,臣伯父林岱当时便要为臣向镇南军问罪,是臣为了两州百姓着想,息事宁人,不愿两大藩镇结怨,但魏觉却依旧不肯放过臣,上月在秦淮河上相遇就叫嚣着要臣交还羊小颦,否则就要杀死臣,以上,若有半句虚言,请陛下治臣之罪。”
李煜微微点头,周宣所言有理有据,看来不是周宣恨魏觉,而是魏觉恨周宣,但死的却是魏觉,难道——
只听周宣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臣与魏觉有隙,魏觉一死,臣深自警惕,怕受嫌疑,没想到魏都护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是臣所为,臣又从不认得那个蔺宁!”
李坚接口道:“凶犯蔺宁已远遁宜州,目前正加紧追捕,据说蔺宁是镇南都护府的人,有人曾看到此女与镇南军的虞候一起出现,这个要知真假也不难,把镇南军邸的人叫来一问便知。”
魏博心知不妙,蔺宁的关系被扯出来就大大的糟糕,叫道:“这个女刺客定是受周宣指使来杀害我儿的
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