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人藏东西比较隐晦、没能找到玄机?”
没错,邢深嗯了一声。
“乐谱和缠头旗之类的,方便藏。可缠头磬是大家伙,不至于找不到吧?”
邢深点头:“缠头磬就是编钟啊,就摆在乐人俑中间。”
炎拓继续往下问:“黑白涧这么大,敲钟的声响再大也有限,你凭什么认为枭鬼能听到呢?”
余蓉听得云里雾里:“不是,炎拓,你闲的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叨叨这个,有意义吗?”
炎拓:“有意义。”
有意义啊?余蓉不说话了,她脑子转不快,既然有意义,就继续往下听吧。
邢深说:“这个,缠头军的册子上有记载,缠头磬用的磬石,材质特殊。《酉阳杂俎》里记载说,‘有磬石,形如半月……扣之,声及百里’,声音未必大,但传得远。另外,乐人俑所在的地方,地势和形状有点怪,类似于传音扩声的喇叭或者音箱吧。”
炎拓哦了一声:“那我想问你,你带了几个人,比我们所有人,都早到了好几天,说是想研究一下‘借阴兵’,这几天,总不可能是白白混过去的——你有敲过黑白涧里的缠头磬吗?”
邢深一怔:“什么意思?”
炎拓说:“我想起大学的时候,跟朋友去玩密室逃脱,有时候需要解密码锁,店家会给出一串提示,我们就根据这提示去猜、一遍遍输入密码,有时得试个次,才能解开。”
“你早来了好几天,研究乐人俑一带的提示。我想问,你试着敲过吗?有没有可能,你某一次的试敲,其实是敲对了的?”
邢深刹那间脸上火烫:“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白瞳鬼和枭鬼之所以上来,是被我引出来的?”
冯蜜不知道什么“借阴兵”,但听两人对答,约略也听明白几分,邢深和炎拓,她当然是无条件站炎拓:“我就说嘛,白瞳鬼是在地下,枭鬼虽然在黑白涧,但都集中在‘阴’一侧,从来就没听说过它们会度过涧水,没个由头,怎么可能就突然出现了。”
余蓉按捺不住,追问邢深:“你敲是没敲过啊?”
她觉得多半是敲过的,毕竟她到的时候,邢深还在不断试敲,听得她不胜其烦:“你曾经敲对过,但是因为枭鬼并没有出现,你一直当找错了乐谱,就没当回事——其实枭鬼之所以没出现,&57796;&8204;可能是因为,它们是受制于白瞳鬼的,即便听到召唤、产生了骚动,也不可能贸贸然冲上来,一切要听白瞳鬼的调度。”
邢深脑子里突突的,忍无可忍:“你们这完全就是臆测!”
炎拓解释:“我只是听了冯蜜的话,想到也许有这种可能。其实邢深,这也符合你的计划,你一直想借阴兵,如果推测成立,借是真借上来了,林喜柔这些人,也真的因为这一借遭受了重创,只不过事态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至于什么缠头旗、旗语,找不找到都无所谓了,有白瞳鬼在,即便有这些东西你也驱使不动枭鬼。”
邢深咬牙,看身侧人时,觉得那些目光忽然就有了某种不明意味。
特么的炎拓太可恨了,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只靠猜测,就给他甩了这么一大口锅!
试敲的确是敲过的,也不止是他敲啊,缠头磬附近的乐人俑姿势各异,大家根据人俑手指屈起的指向位置,甚至是人俑左瞄右瞥的眼神做过各种尝试,但有什么证据说白瞳鬼是因为这个上来的?也许是有其它原因呢?
炎拓看到邢深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这推测是鲁莽了,但话已经出口,也不好再挽回。
他又看了眼记时,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外头只有聂九罗一个人。
炎拓忍不住了,起身就朝外走。
余蓉先还以为他是坐不住、想起来活动两步,待见他有往外攀的架势,赶紧叫住他:“你想干什么?”
炎拓说:“我上去看看。”
余蓉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头已经急了:“你可别,我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但你别在这种时候搞幺蛾子。大家好不容易躲起来,你这一出去,万一被发现,暴露了我们怎么办?”
其它人也随声附和,邢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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