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帝陛下投诚的一个方式,说不得能让家中不得用的后辈谋一条晋升之路。
再则,谁不知道苟梁极得圣心,前途无量?
如此一来,护国将军府短短几天时间险些被媒婆踏破门槛。
而值此之际,楚夫人却高调地带着一个双儿在身边,正是楚夫人属意的七品主簿家的双儿。
这位真是他费尽心思才找来的,温柔贤惠,擅长内务,更重要的是他身患夜盲症,给他儿子作陪不仅不必怕暴露秘密,而且日后他儿子继承侯位后也有能力能帮着打点内外。而且以他的门第,就算哪一日发现了真相,也不敢多言。
楚夫人对外只说是这位双儿曾在自己进香的时候救了自己,对他十分感激,可那亲热劲谁都看得出他的用意。
为此,京中权贵扼腕不已。
周循更是借着探望两个双儿表哥的借口,鼓起勇气想和苟梁当面表白。
不过他没等到见苟梁的机会,后者一回府就往正院赶,不等楚夫人屏退左右便道:“爹,我不是说了我绝不娶妻吗,您这是做什么!”
楚夫人受了一惊,连忙打发了其他人,道:“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人大了还不成婚的,你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不成婚,让别人怎么看你?人家问起来,让爹爹和你父亲如何自处!”
楚夫人越心虚就越要儿子活的比男子还好,男子该有的他都必须有,否则难免引人怀疑。
苟梁满脸阴沉,“爹,世间没有成婚的男子不独我一个。你把人带回家,是想让人看破我们的秘密给家里招来祸事,还是想要一个无辜的双儿生受情潮之苦,为我们的错误送命?!”
楚夫人张口想说他精挑细选的双儿绝没有泄漏秘密的可能,可听到后一句,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苟梁知道他也不是多狠心的人,略缓了缓情绪,继续道:“当年之事,不管您是出于何种心思,都应该适可而止。”
“错便是错,这些年我尽力配合这您,为您掩饰,并非因为我觉得您做的没错,而是孩儿不想让您为此受罪。我这辈子只想把这件事藏好,不让家族蒙难,不让您失望。可我并非万能……爹,这些年为了隐藏这件事,我过得很痛苦。我真的很累,我不想每日在外战战兢兢,回到家,还要对枕边人装模作样,您……明白吗?”
楚夫人难过起来,可在这件事情上却不能松口。
他说:“这些事并非不能忍受,四郎你就当帮帮爹爹。你若不成婚,你父亲怎么可能将侯位传给你?”
苟梁脸色铁青,“我便是成婚,也不可能有子嗣,以后这护国将军府那二品侯爷的风光还不是大哥的儿子继承?您争这些到底有何意义?!”
“那怎么会一样!”
楚夫人说:“就算是留给楚阡的儿子,那也必定是过继在你名下的嗣子,也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可不光是他楚阡的儿子。”
苟梁闻言便知道他早有打算,不由道:“爹,你为什么一定要争这种根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就算以后是大哥继承,以他的性子也绝不会对您不敬。退一万步讲,即使子孙不孝,我也先您而去,您身有诰命,谁敢不给您体面?”
楚夫人:“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苟梁笑了一声,眼泪霎时就掉下来了:“为了我,所以您谎报我的性别。为了我,所以您要我躲躲藏藏争名夺利。为了我,所以您还要残害一个无辜的双儿?爹,您若当真为了我,可曾有一天曾真正想过我想要什么,我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您没有,从来没有!您看中的只有我是否能继承侯位,是否能让您做这府里真正的唯一的主人!”
“你!”
被揭破私心的楚夫人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
可看着伤心落泪的儿子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他颇有些狼狈地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明白爹的苦心?等你父亲……这府里便是楚阡一人独大,你还当他真的会对你掏心掏肺?寄人篱下的滋味你没尝过,你懂得什么?”
楚夫人自小没了父母,与兄嫂同住,吃过不少委屈。
哪怕他后来有了这侯府正室的
133、葡萄味的帝王攻(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