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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骥和于冕两个人,比于谦出狱要早上一日,今晨得知了于谦出狱的消息后,朱骥立刻上门请罪,结果,连带着于璚英两个人,都被于谦堵在了门外,一个都没见。
而于冕……到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
于康虽然有心替他说情,但是,他更清楚自家父亲的性格,这种时候,谁劝谁挨骂。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
“父亲,自您入狱以后,我倒是去探查了一下这个桉子,发现了一些疑点……”
说着话,于康把那天他对俞士悦说的,又对于谦说了一遍,道。
“……当时,俞伯伯说,这件事情,可能是那师爷背后有人指使,但是,因为没有证据,而且,若真是如此的话,背后之人身份或许不简单,所以,他让我不要继续再查下去。”
“不过,如今父亲已经安然归来了,儿子觉得,还是要将这些事情都告诉您,也好防着有人再在背后放冷箭。”
“嗯,我知道了……”
于谦听完之后,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道。
“既是如此的话,那确实是应该查一查,不过,你俞伯伯说得对,你没有官身,不论这背后牵扯的是谁,你都不宜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再详查,你不必再管了。”
说到底,于谦在朝多年,虽然清正,但却并不是没有遭遇过各种暗枪冷箭,自家儿子犯错是一回事,背后有人设计是另一回事。
身在朝中,若是背后始终有人盯着自己,总归不是好事。
说完之后,于谦便示意于康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于康却依旧站在原地,神色有些犹豫,见此状况,于谦开口问道。
“怎么,还有事吗?”
闻听此言,于康还是开口道。
“父亲恕罪,其实那天找过俞伯伯之后,我私下来,还是查了查这件事……”
怪不得于康吞吞吐吐的,不论是于谦入狱之前,还是后来他查到东西之后去找俞士悦,二人都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了,但是,于康却没有听他们的话,这般作为,自然害怕受到责备。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之后,于谦立刻沉了脸色,道。
“胡闹,那背后之人,既然敢对为父下手,自然是位高权重之辈,他们连为父都敢动,又岂会顾忌你一个没有官身的人?”
“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你……”
“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见于谦如此生气,于康也立刻低头认错,乖乖挨骂。
看了他半天,于谦到底是叹了口气,他又岂会不知道,于康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查这个桉子,说到底,还是担心他而已,所以此时此刻,他确实很难说自己到底是生气更多,还是欣慰更多。
摇了摇头,于谦到底还是没能继续责备于康,只是道。
“以后切不可再行此冒险之事,这桩桉子,为父自会查探,你不必再管,明白吗?”
“儿子知道了。”
于康这才略略抬头,低声开口道。
又过了片刻,于康见于谦总算是没那么生气了,方又开口道。
“父亲,后来儿子又去查探,确实又查到了些东西……”
“查到了什么,说吧?”
于谦皱了皱眉,声音还是有些生气。
见此状况,于康小心道。
“儿子后来按着那个师爷的线索查下去,又去了大兴县,询问了许多人,后来查到,那师爷似乎,是走了一个世袭指挥佥事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
“勋贵?”
于谦略微有些惊讶,轻声开口。
世袭指挥佥事,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作是勋爵,但是,在大明特殊的军户体制下,其实也差不多了。
一般情况下,世袭的武官等只是领俸,甚至有些连俸禄也领不了,唯一的权力,是有可能在实职武官出缺的时候,成为兵部遴选名单中的一员而已。
但是,按于康的说法,能够将人塞进县衙当中去当幕僚的,要不是和那县令有关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