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从楼梯上下来,小白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眼睛亮起来:“大叔来了哈,给我讲故事噻。”
上次给她讲了田鼠阿佛,她就惦记上了。
这个小朋友布灵布灵地跑去找绘本,张叹跟过去说:“你该睡觉了,你不困吗?”
小白踮起脚,很快从书架上找到了《田鼠阿佛》,捧着送给张叹,小脸黑黑的,眼睛亮亮的:“小白不困哈,大叔你讲个故事噻,我感谢你哦。”
张叹刚要拒绝,却发现自己已经把绘本接在了手里!
算了,接都接了,就讲一个吧,眼前这个小朋友满脸希冀的样子,像条小狗子。
“那我随便挑一个讲?还是说你想听哪一个?”
小白踮起脚,指着翻开的绘本,说:“想听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张叹见状,连忙说:“算了算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听全部的。”
“鹅鹅鹅~~”小白又笑成了鹅叫。
张叹让她坐好,同时约定,听完一个故事就必须去睡觉。
小白表示同意。
这个时候,感觉让她做什么她都同意。
进食的狗子是最凶的,但进食前的狗子是最好说话的。
张叹决定考考她,指着绘本的封面,《田鼠阿佛》四个字,问她:“知道这什么字吗?”
上次小白说她不识字,本来张叹是不信的,但是刚才看了她的档案,得知她竟然没有上幼儿园!
或许,她真的还没开始识字。
“风车车阿佛儿噻,我又不是土狗狗。”小白愤愤不平地说。
“这是田鼠,不是风车车。”张叹说。
小白据理力争:“这就是风车车。”
张叹心想估计又是川话和普通话的区别,算了,算她认识吧,看样子还是认识几个字的。
张叹翻到内容一页,随便指了一行字,继续问她,考验升级。
“那这句话怎么念?”
小白盯着看了半晌,笑而不语。
“怎么呢?光笑不说话?会念这几个字吗?”
小白摇头。
“这两个字也不认识?”
张叹指着“阿佛”两个字问。
小白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看,看看字,看看张叹,难以理解为什么听他的语气她一定要认识这两个字?
摇头,还是不认识。
张叹说:“原来你刚才是蒙的啊。”
这两个字就是“阿佛”。
张叹判断,小白童鞋刚才是蒙的,书名比较好蒙。
“啥子?!”
听张叹说她是蒙的,小白很不高兴。
“你唆啥子??你再唆一遍,让我听个清楚噻。”
好像要发飙的前奏,可能下一秒就是一堆川话喷人。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你呢,我们来讲故事吧,田鼠阿佛,这天啊,它遇到了一只猫……”
小白一惊。
“啥子?假老练?它个仙人板板,风车车死定了哟~”
老鼠遇到猫那还得了。
张叹:“……”
刚才风车车已经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冒出个假老练,这到底什么东西,完全听不懂!
但是,仙人板板,他听懂了!
张叹盯着小白看,不说话。小白也无辜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哑巴了,催促道:“大叔你接着讲噻。”
张叹:“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的仙人板板,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哦,要得要得~”小白说道,旋即嘀咕一声:“老火得很。”
张叹听到了,追问:“你说什么?”
“好噻好噻,我这么乖哦,我怎么会唆脏话噻,你肯定听错了,你两耳屎要清一清啰。”
“……能不能说普通话。”
“好的大叔,小白是乖宝宝哦。”
小白正襟危坐,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张叹把“老火得很”记在心里,有火,那就是太阳
16、白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