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淋了一头一脸的茶水。
踱步走到安全地带,湛非鱼摇头晃脑继续吟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酸甜,一个微辣。”
爆笑声再次响起,明三哪顾得上狂生名儒的疯子,一手擦去嘴角的茶渍,一手指着装模作样的湛非鱼笑的前俯后仰,“你敢对着顾学士来一句,我明三佩服你。”
“好,等我见到老师一定来上一句。”湛非鱼也笑了起来,同情的看着脸颊上还滴着茶水的齐桁,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阿暖,麻烦送个布巾和温水进来。”
“小师叔!”大感丢脸的齐桁气急败坏的瞪着笑的直拍桌子的明三,默默在重复了一下逍遥游的精髓,结果自己也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后知后觉的傻小子。”明三无语的看着慢半拍的齐桁,随后没好气的瞅着一本正经的湛非鱼,“我爹和大哥都说你沉稳,真该让他们看看。”
“我还是个孩子呢。”湛非鱼咧嘴一笑,小眉梢一挑,“要不要我再来两句?”
“你说!”齐桁这话一出,刚擦干净脸的齐桁赶忙把椅子挪到了旁边,唯恐又被喷了一脸茶。
湛非鱼圆润的双眼里笑意盎然,“神童诗四喜知道不?”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齐桁立刻回答,其他三喜他不清楚,但金榜题名的喜悦齐桁是知道的,他府试虽然只是第六名,可一向寡言的父亲却红了眼眶,这些年被嫡支欺辱的憋屈似乎都散了。
“三公子,可知四喜如何变成四悲?”湛非鱼笑着丢出问题。
明三知道的四大悲:寡妇携儿泣,将军遭敌擒。失恩宫女面,落第举人心。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可冲着湛非鱼那一句一锅炖不下,明三就知道答案不会如此简单,“你且说。”
“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化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重名。”湛非鱼话音落下,这一下齐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哪有在青涯书院第一次见面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被逗乐的明三揉了揉笑酸的脸颊,指着湛非鱼直摇头,“真该让南宣府的读书人看看你这促狭模样,小丫头,你这样哪像是案首,这狂生的名头该换人了。”
“别,我还要科举。”湛非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再次来了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三公子对一对下联。”
“别,你直接说。”一看湛非鱼这使坏的模样,明三甘拜下风的认输了。
“那我说了啊。”湛非鱼往旁边站了站,唯恐一会明三会揍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齐桁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明三这位经常呼朋唤友上青楼的风流狂生,此刻再次笑喷了,可看着面红齿白的湛非鱼,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模样,笑声戛然而止,随后追着湛非鱼要揍人。
“小丫头,你老实交代,你这些跟谁学的!”终于像个严师的明三怒吼起来,这丫头才九岁啊,能青楼都知道,还知道太监上青楼!
……
远在京城,御书房里烛火明亮,四位内阁大学士还有六部尚书刚刚才和圣上商讨完政事,几人纷纷退出御书房后,唯独顾轻舟单独留了下来,深得圣心四个字绝不是夸大其词。
“圣上,这羹汤温热刚好入口。”柳公公亲自伺候着圣上。
而顾轻舟这里则是御前宫女在伺候,柳御厨熬汤的确是一绝,盖子还没打开就闻到那香味。
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汤,圣上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笑着道:“爱卿有话要说?”
“还是等圣上喝完了汤再说。”顾轻舟放下调羹,面色舒缓而惬意。
圣上本就不重口腹之欲,“但说无妨。”
顾轻舟幽幽的看了一眼圣上,这才继续道:“今日收到我那小弟子的功课,那丫头天资愚钝,到如今这诗都没入门,如今正在读《庄子-内篇-逍遥游》”
“她读《庄子》?”不怪圣上诧异,诸子百家的经典之作读书人都会涉及,但不部分读书人并不认同庄子的无为而治。
湛非鱼才九岁
第188章 机关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