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
傅紫苏眼神微闪,再次在地上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责怪得是!紫苏对不起的人太多,实难赎罪,但是有一件事,皇后娘娘却说错了!”
她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傅梓荷的眼睛“皇后娘娘,誉王殿下和太子表兄不是死敌,他们是手足兄弟!是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
“紫苏!本宫是在说教与你,你就用这种态度跟本宫说话吗!”傅梓荷愠怒道。
“紫苏没有说错!”傅毅终于沉声开了口。
他抬头看了傅梓荷一眼“我早就说过,九渊之所以强盛,是因为我们有忠臣,有良将,是因为君臣上下团结一心!
你再看如今的天晟,君臣离心,父子相争,兄弟骨肉相残,将原本强大到几可跟九渊并肩的天晟搞得分崩离析,国将不国!你身为一国之母,竟然还不如紫苏看得透彻!”
傅梓荷被傅毅的几句话数落得微微变了脸色,却强忍着没有反驳,倒是一旁的佟氏看不下去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梓荷难得回家一次,我们母女俩难得见一次面,你就不能收一收你那些说教之词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总操心这些国事做什么?”
佟氏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就去拉傅梓荷“梓荷啊,别跟你父亲一般见识,他就那样,犟老头子一个!”
傅梓荷勉强对着佟氏笑了笑,又轻轻地拍了拍佟氏的胳膊,然后才抬头对着傅毅开口。
“父亲,您说我看得不透彻,您以为您又看得有多透彻了?皇上的心思,父亲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吧,他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什么君臣一心啊?若真是君臣一心,他会明里暗里打压玄幽王吗?若真是君臣一心,他会由着薛嵩对定远侯府下手吗……”
“住口!”傅毅沉声打断了傅梓荷的话,“这些话,你在定国公府说说也就罢了,我和你母亲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将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说出口来,是会招惹事端的!”
傅梓荷被傅毅打断,反而冷笑了几声“好,那咱们就不说那些国家大事,反正在您眼里,我只是妇人之见!但是父亲您要知道,我不仅是一国之母,更是烁儿的母亲,烁儿是您的亲外孙,您为何总是帮着外人啊!”
“你错了,我谁都不帮,我只为了九渊的江山社稷!”傅毅“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紫苏说得对,太子和誉王本就是骨肉至亲,若是他们二人手足相残,得益的,只能是外人!如今紫苏和誉王的婚事也已经定下来了,你就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吧,我是坚决不同意紫苏去做你的棋子的!”
“父亲……”傅梓荷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她咬着牙齿低声反驳“我不是让紫苏去做棋子,我只是想让她多加留意一些,不让誉王有可趁之机而已!”
“监视也不行!出嫁从夫,紫苏只要嫁过去,就要全心全意对待誉王,我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对不起誉王的事情!我最后再说一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紫苏做任何对不起誉王的事情!”傅毅激动地使劲拍了一把桌子,被气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紫苏慌忙站起身来,一个大步到了傅毅的身边,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祖父,您别激动,先喝口水坐下!”傅紫苏哽咽着递给傅毅一杯水,右手快速地切上了傅毅手腕上的脉搏。
“梓荷,你也先坐一会儿吧,你父亲他这几日总是嚷嚷着心口憋闷,别再真气出什么病来。”佟氏小声地劝道。
“……叫太医了吗?怎么没人告诉我?”毕竟是亲生父亲,傅梓荷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怨气,开口问起了傅毅的病情。
“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他怕麻烦,也不让请太医,都是紫苏给他调养着身子。”佟氏看着正替傅毅顺着胸口的傅紫苏,眼底是一片欣慰,却也免不得伤感起来。
“说实话,紫苏这孩子,我还真舍不得她嫁人。”
佟氏说着便抹起了眼泪,“这么些年了,我看到她,就觉得你兄嫂似乎还活着,有她在,这个定远侯府才充满了朝气,她若是嫁人了,我这一天天一日日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过了……”
傅紫苏正替傅毅顺着胸口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顿时染上了
257 绝不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