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欗哦了一声,笑道:“这我却不知。做皇子的,五谷不分倒不至于,每年都要与父皇一起扶犁开耕,为天下表。可是,还真不知道金子银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既如此,那就撤回釜山吧。吴将军觉得,隐歧岛需要留兵吗?”
吴芳瑞摇头道:“不用。留兵无用,要用再取便是。倭人不可能再分出兵来占隐歧岛。大军在那暂且一下,返航釜山便是。只有一样,还请殿下决断。”
“说。”
“呃……就是,虾夷那边,杜锋支援这边的陆战队,是让他们回虾夷?还是跟着一起去釜山?”
李欗问道:“吴将军是什么意思?”
“殿下,这是海军的事。还是请殿下询问一下各个舰长那边的意思。在下的意思嘛,就是一起回釜山。趁着倭人兵力都集中在王城附近的机会,袭取别处。不然还要转运威海的陆军前来,只怕贻误战机。”
“吴将军这是立下了盖世奇功,可是忘了嗷嗷待哺等待立功的同袍了啊,哈哈哈……”很善意地开了个玩笑,吴芳瑞心道是也不是,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东边倭人的兵力完全空虚了,枢密院那边得到消息送回釜山的时候,肯定会想着趁此机会速战,不给倭人重新部署的机会。
李欗对海军的作战模式已经多少有了点了解,但还没打过正式的海战,海军里的许多事他也确实不太懂,便依着吴芳瑞的意思,叫来了几个重要的、能独挡一面的舰长。
将配输给杜锋的陆战队是去釜山、还是回虾夷的疑问一说。
陈青海便道:“殿下,杜锋之所以敢调动这些兵力支援,源于虾夷的海峡常年不冻。虽纬度与海参崴相同,可杜锋仔细问过,与海参崴的气候大为不同。”
“他或猜测,有暖流经过,所以常年不冻。故而他那边的军舰是够了,足以守住。再给他兵力,他也无力去攻,千余精锐,终究太少,攻不下仙台。但防守的话,那些兵力又无意义,根本用不上,倭人也不能飞过海峡。”
“鹰娑伯常说,要把手指捏成拳头打人。如今既捏成了拳头,暂就不必松开。”
“倭人已被调动,西部空虚。速回釜山,若枢密院有令,则执枢密院之令;若枢密院无令,何不袭取长州藩的萩城?”
“若长州藩回援,则攻下关。下关一破,我海军可纵横于鲸海、濑户海。如今我们只能沿鲸海一线登陆,若得下关,则南北贯通,处处可以袭扰。”
“倭人若来夺,东部兵力又空,他们用腿,那里跑得过船帆?若不来夺,我们便可袭扰九州岛东侧。”
这既是陈青海的意思,也是海军内部的意思,他们是打定了心思,要靠自己解决日本战事。
真想解决,就得把海军自己的陆战部队聚拢在一起,才能搞大事。
不想让陆军抢风头,那就要把海军的优势发挥出来,靠机动性调动倭人,将九州岛变成一座孤岛。
若成孤岛,则陆军就不需要登陆作战了。而要想其成孤岛,只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攻取下关。
李欗已经尝到了依靠海军机动的甜头,想了一下这个计划,笑道:“只有一个问题。若是长州藩死守下关,不管萩城呢?”
陈青海道:“若长州藩藩主为将军,则可死守下关。然其为藩镇,殿下以为,可有藩镇舍己而为国者?若无土佐一事,或许未必回援;既有土佐之事,其必回援。”
“妙哉!”李欗拍手一赞,点头道:“当真如拨云见日。我总是忘了倭国藩镇之乱政,与本朝大不相同。既如此,那就全员撤回釜山!”
舰队起航,在隐歧岛稍微逗留,即刻返航回了釜山。
船刚靠港,就有人匆匆赶来,送来了一份圣旨、一份枢密院的命令。
圣旨里,大赞了李欗、吴芳瑞的功劳。
皇帝不吝赞美之词,将这一战类比为霍去病深入匈奴、李靖破突厥俘颉利可汗。
对李欗的最高奖赏是“真吾麒麟儿也”!
对吴芳瑞的最高奖赏,是一句“西征袭伊犁、东征擒倭王,真浑身是胆!”
至于事后的赏赐、金银,甚至爵位,可能都比不上圣旨里的这
第一二九章 宜缓不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