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省去了极大的运费。
大顺这边又搞外贸半垄断,并没有因为运费降低就内卷降价出口的情况,单单是省出来的运费,两年就够把投资的成本收回了。
既然能走运河和新商路去闽江,谁还挑着走那么远去广州呢?
仅仅茶叶贸易的路线转移,就影响了男女老少一二十万人的生计,其余的瓷器生丝粮食等,又要影响多少人呢?
这当然并不是他因此就可以贩卖鸦片的理由。刘钰听他一说大庾岭商路,内心唯一感慨的,便是“都是百万漕工,终究这关乎京城漕米的漕工,和岭南边陲的漕工,不是一回事啊”。
至少,朝廷对此可是不甚在意。
可能是,朝廷算了算,觉得真要是这些人起事,镇压一番杀了,其实比安置他们要省钱的多。
这个走私贩子的这些话,并不能引起刘钰对他的丝毫同情,只是让刘钰意识到,岭南问题也该提前布置一下。
京城在华北;经济重心在江南。即便废了大运河,华北和江南地区也是紧密联系的。
岭南地区的定位,又该是什么?才能保证南北之间的紧密联系?又不至使之快速衰落?
这个时代不可能有香港了。
要不要,通过朝廷的力量进行调控干预,将广州定位成“沟通本土和南洋的中转地、南洋米贸易的集散地”?最起码,容纳一些无地的失业人口做工。
还是说,保持原计划不变,仍旧通过国家干预,将所有的经济上的重要地位都让给松江府,包括南洋米集散和粮食期货等贸易,仍旧集中于松江府,搞出一个金融中心和工业中心地位?
想了想朝廷对诸如粮食期货之类的新事物的态度,以及皇帝猪圈养猪的心态,刘钰略作犹豫后,还是狠下心来。
心道:岭南百姓的命运,还是自发去下南洋吧。不衰败穷困,哪有动力自发下南洋?
第五七七章 区别对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