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佃户,地主吃屎?
没有种植园奴工,种植园主吃屎?
没得办法,谁是统治阶级谁说话好使,那就只能放开北爱尔兰的佃户限制,允许爱尔兰人当佃户。
显然,这么一放开,爱尔兰人在北爱尔兰人的数量开始恢复;苏格兰英格兰人在北爱尔兰的数量减少。
于是,可想而知,反抗也就开始。
反抗,被杀。
被杀,继续反抗。
一波一波又一波,杀到最后,北爱尔兰彻底奴化,南爱尔兰则顶住了,由此埋下了日后爱尔兰南北的差异和分裂。
而同样的,因为之前大量的苏格兰人,进入阿尔斯特种植园,和爱尔兰人进行了通婚,产生了苏格兰—爱尔兰一系。
众所周知的因素,1714年开始,苏格兰那边的斯特亚特家族完犊子了,迎来的是汉诺威一系的新教家族。
这些苏格兰—爱尔兰人,再度不受待见。
二等人、三等人,实在混不下去了,那也继续往北美跑。
1714年之后才跑,说句难听的,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1714年的时候,大量的地主、商人、土地投机商、先去的一群人,已经把北美东海岸十三州的地,能圈的都圈成私有的了、能占的也都占了。
于是,这才有了北美的“游骑兵”、“边疆人”、“和印第安人边境摩擦”的主力,是所谓的“苏格兰盗马贼和爱尔兰羊倌”。
包括十三州建国之后,汉密尔顿收酒税,第一波重拳出击,出动15000军队镇压的那群人,实际上都是这一批人。
简单来说,他们在爱尔兰,是被人夺了土地、或者被强制迁过去的佃户,地都被抢走了。
等到了苏格兰英格兰合并,又成了三等人,基本等同于大顺的“无资格科举”的政治地位。
换个王系之后,混的更惨,只能往北美跑。
跑到北美,发现好地方都被人占了,都被私有了,没得办法,继续往边境跑。
也就是这群人,在阿卡迪亚人被驱逐后,他们是最乐意来的。因为但凡在东海岸有个百十英亩土地,谁肯舍家弃业的往苦寒之地跑?
迅哥的话,用在他们头上,也真的契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怯者抽刀,向更弱者。
比如宾夕法尼亚州的帕克斯顿男孩,他们基本都是这些苏格兰爱尔兰人,实际上就是奴化政策成功后的新教爱尔兰人。
印第安人真的是在宾州和他们和平相处,千余里外的地方在打仗,和宾州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帮子帕克斯顿男孩,趁着过年晚上,去把人印第安人的村子给屠了,说是要“未雨绸缪,万一将来这些印第安人也反抗呢”?
宾州的人要弄死他们,因为宾州还有很多印第安人部落,贵格会是和平主义者和印第安人签了互不屠杀的条约。
这群帕克斯顿男孩,组织了军队,一波都冲到了费城了,要土地。
结果也真的就是费拉不堪,被人讲了一通什么“私有土地不可侵犯、圈地是合法合理的、你们不要违背法律和永恒公理”的屁话,就怂了,散了,被说服了。
有一说一,真要说有什么民族性、文化传承什么的话,北美这群种地的,真的是怂的一批,和东边帝国的那群种地的,完全不是一样的战斗力。
现在种地的、边境人、后期的红脖子,这个男孩、那个男孩,这个守护者、那个誓言者,真的是一脉相承。
欺负弱者,一个个呜呜喳喳,可勇勐了。剥个印第安人的皮啊、殴打一下黑奴啊、给混血人弄焦油和羽毛啊,可擅长了。
真到见真章的时候,要干大事、面临真正强大敌人的时候,费拉不堪。
纽堡兵变,都他妈的确定不发军饷了、说好了的退伍金不发了、说好了的没收地主土地补偿也没了,这还不直接哗变、兵变,竟然散了?
谢司起义,已经土地兼并到那种程度了,见到官军一去,连打都没打,直接跪了。哪怕是宋江呢,还知道个招安之前得杀人放火啊,哪有官军一到打都不打直接跪的道理?
威士忌酒税
第一九一章 里病外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