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待马贼退去,风平浪静,我自会派人给你们送信的。事关重大,你们立刻下去准备吧。”
陈公亮、史强洪声道:“是!”
次日一早,由傅嵩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带领,长长的骡马车队出了仙洮镇。车上满载米面油盐、酒醋糖茶、腊肉干货、棉布冬衣等,还赶了近百头猪羊,队伍浩浩荡荡,吹锣打鼓,逶迤西去。
待前来送行的人群散尽,杨疏影和一双儿女仍眺望远方,不愿离去。傅灵儿浑然不知大祸将临,拉着母亲的袖子道:“爹爹最迟明日便会回家了,您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不会迷路的。”杨疏影摇摇头,展颜笑道:“大过年的,你爹却要奔波劳累,娘是担心他路上感染风寒。”傅灵儿嘻嘻笑道:“我看娘是舍不得爹出门吧!”杨疏影眼睛一瞪,作势欲打:“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些什么?!”傅灵儿滴溜溜一转躲到哥哥身后,笑道:“娘,要不然今晚我陪你睡吧。”杨疏影道:“好啊,娘正好有些体己话想跟你说。等过上两年,便该给你找个婆家了。”傅灵儿小脸立刻皱成一团,可怜兮兮道:“娘,您是不是讨厌灵儿,不想看到灵儿了?”杨疏影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娘是为你好,怎会是讨厌你呢?”傅灵儿不服气道:“那为什么要我嫁人?长幼有序,不应该是哥哥先娶回嫂子吗?”杨疏影瞥了傅惊涛一眼,吓得他心脏狂跳,忙道:“娘,我、我立志武道修行,十年之内都不考虑婚嫁。”杨疏影微微一笑,循循诱导道:“娶妻生子乃人伦大礼,与你习武强身并不冲突。难道你的师门长辈,个个都是孤家寡人不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你有了中意的姑娘,娘可以请媒人去问一问她的生辰八字,好不好?”傅惊涛脑海中闪过曾可明媚的俏脸,甜甜涩涩的感觉霎时溢满心田,绷紧脸道:“这个真没有!”说罢落荒而逃,对妹妹的叫声只当没听见。
马贼即将来袭的消息尚未扩散,绝大多数人懵懂未知,镇上依然充满了过节的气氛。傅惊涛一路走来,瞧着周围欢笑无忧的人们,心中沉甸甸的颇不是滋味。一旦马贼杀至,羽箭遮天,火光四起,血流成河,不知身边有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发生?可恨自己武功太弱,明明知晓敌人的阴谋计划,偏无力破解。
为避开怒蛟帮暗藏的眼线,傅惊涛刻意多绕了几条街道,乘人不备,翻墙进入了和义门。和窦义明见了面,两人互通过消息,均觉信心大增。
原来窦义明也没闲着,昨夜秘密约见了申狗屠,把怒蛟帮和马贼暗中勾结,即将血洗仙洮一事和盘托出。申狗屠虽然粗鄙不文,但亦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仙洮若被攻破,大户富商难逃一死,那他们这群苦哈哈今后指望谁生活?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没过够吗?申狗屠当即表态,谁敢断我活路,我就灭他满门!只要窦义明发出讯号,他将动员所有战力,反杀怒蛟帮一个鸡犬不留!
窦义明笑道:“对内,有我和义门、兄弟会联手压制,怒蛟帮难有作为;对外,有乡兵和禁军配合夹攻,黑旋风必败无疑。他奶奶的,许久没有大杀一通过过瘾了,老子手都痒了!”
傅惊涛叹道:“战事一起,刀枪无眼,咱们的人死伤不会少呀。”
窦义明不以为然道:“老弟你没经过战阵磨砺,心肠还是太软了。世道如此,你不杀贼,贼便要杀你!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头。死在刀剑之下,总比在床榻上病死老死强。”
傅惊涛皱眉道:“窦老大,你想过没有,假如你们无法顺利攻破怒蛟帮呢?你和申狗屠联手,能不能击杀刘蛟?何况潜入镇上的马贼头目亦非弱者!我担心事到临头,对方依仗武力蛮不讲理地破开大门,强行翻盘。”
窦义明道:“怕他什么?咱们人多势众,还可借用乡兵的弓弩远程射杀,任凭他三头六臂也成不了气候。”
傅惊涛虽觉焦虑不安,一时半会也没有强援可用,唯有耐心等待局势变化。因时间紧迫,他不再学习棍术,而是直接央求窦义明传授杀伤性更强的枪术。
枪,号称是“百兵之祖”、“百兵之王”,其技法以刺、崩、挑、拦、绞为主,虚虚实实,奇正转化,进退如电,势险如峰。自古以来能娴熟使用长枪的,无一不是冲锋陷阵、杀敌无算的猛将!军营中流传的枪术,主要习练者乃普通士卒,自然不需要过于繁复招式,归
第四十七章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