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五,乃至拿破仑皇帝他们都曾带领巴伐利亚和奥地利打过仗。
很显然,如果他们真的成为了下一代皇帝的“岳家”,那么这个桀骜不驯的家族今后肯定会更加有恃无恐,在德意志各邦当中领头和哈布斯堡家族对抗。
而哈布斯堡势必也要花费更多资源,分心在德意志内部事务当中,进一步被束缚手脚,难以面对外部的压力。
这种政治上的算计,比特蕾莎的个人情感倾向要更加深刻、也更加不可调和。
夫人还有另外一个猜测,为了顾忌女儿的心情所以没有说出来——那位玛丽亚殿下,肯定也是这件事的搅局者之一,肯定也正是因为她的‘枕头风’,所以自己的女婿才会在这个问题上这么摇摆不定。
而且,她之前就已经听说,那位公主殿下现在正在作为中间人,张罗波拿巴家族的亲王和梅克伦堡·什末林家族的联姻事宜,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在此事上的立场。
对法律来说,100%的证据才能判死刑,但是对政治来说,1%的猜疑有时候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还不止1%。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夫人对这位素未谋面、但已经认识那张脸的公主殿下,更加加深了嫌忌。
绝不能让她肆意妄为的奸计得逞——她得出了和女儿一样的结论。
正当这时候,盛装打扮的艾格隆出现在了厅堂当中,所有人纷纷退避行礼,而母女两个也终止了自己的谈话,心照不宣地装作没事人一样,迎接着陛下的到来。
艾格隆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岳母面前,然后挽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夫人,今天可谓是盛况空前,整个巴黎的知名人物都跑过来一睹您的风采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妇人,并没有任何超常之处,恐怕会让大家失望。”夫人笑眯眯地等艾格隆行礼完毕之后,温情地对女婿回答。“再者说来,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大家见一面就摆出这么大阵仗,更是让人过意不去了”
“只要能够讨得您片刻的快乐,我们花费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艾格隆继续恭维。
“话虽如此,但也还是要注意节制呢,毕竟,奢靡无度可是身为君王的大忌。”夫人笑着提醒了一句。“如今您虽然已经践祚登基,但毕竟时间尚短,这个国家尚且创伤未复,凡事还是要收敛一点为好,千万别太过度,毕竟过去就曾经有过不少教训”
“如果我们的臣民能够听到您这句话,他们肯定会非常感动的。”艾格隆点了点头,似乎对夫人的话照单全收了,“不过您放心,我们也是为了您而偶尔铺张一次罢了,平时宫廷都是量入为出力行节俭的——”
说到这里,艾格隆又看向了旁边的特蕾莎,然后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到特蕾莎的功绩了,正是因为她的亲力亲为,以身作则,我们才能够如此轻易地控制住开销,我们的宫廷对比波旁王家,排场并没有小多少,用度却能减少大半,这充分地说明只要主人肯用心思,就可以少花多少冤枉钱!”
艾格隆这话倒也不是瞎吹,自古以来,法国王室就习惯了“挥金如土”,于是就成为了各种供应商眼中的大肥羊,而且宫廷机构叠床架屋臃肿不堪,每个部门又都有靠山往往自行其是,再加上王室成员们往往都只顾享乐不管事,因此只要有点权力在手,人人都疯狂地从王室的开销当中给自己捞钱,宫廷支出也就不可避免地失控膨胀,最终成为了国家财政灾难,然后引爆了大革命这颗雷。
正是因为痛切地感受到了历史教训,所以艾格隆夫妇在回国之后,就打定主意要尽力避免。
在大的战略方面,艾格隆一上台就“壮士断腕”,主动推出宫廷和政府的财政分离法案,让宫廷成为一个独立机关来运转自身的财富,除了每年固定领取一部分国家年金之外,不再占用任何财政税款,因此让挥霍的空间有了“上限”。
而在小的方面,特蕾莎成为皇后之后,不光自己亲自审核宫廷的人事和支出,还提拔了一批自己的亲信来控制支出。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改革很快就看到了成效。
正如艾格隆所说的那样,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寒酸”,仍旧
255,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