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么?”王如意笑呵呵的盯着诸首领问了一句,眼中冷意频闪。
“不敢,某等冲动,某等告退。”
“即是如此急迫建功,不如,某便与你等一个机会,待此处事毕,大军回转,须疏通萧关故道,不如便由你等做为主力,如何?”
也不等诸首领说话,王如意又说:“那就这么定了吧,某当亲自向郎君为你等请功。”
“司令,”
“退下吧。”
一众首领脸上都相当难看,互相看了看,退出大帐,回去找地方商量去了。
王如意给牙兵使了个眼色,牙兵点头表示,懂。自去安排人盯着,小心防范。
他们到是不敢搞出劫营,或者杀了王如意什么的这种事,但也要防备他们做些小动作。
……
鸣沙城内。
北大营。吐蕃的大营相比唐军属实有点寒酸,哪怕在冬天,也不过就是帐蓬,军官尚有炭火,下面的士兵只能自己想办法。
尚结赞和悉颊藏虽然被俘,但在营中一样是高高在上,住在最中心的金顶大帐里面。
高大的帐蓬里面被分隔成了数间,里面有火炕和炭炉,有浴室和卫生间,铺着厚木地板和厚重的羊毛地毯。
“大相,营中诸库械使,武器均在,并未抄收。”论悉颊藏低声向尚结赞汇报。
军营中并没有唐军,全部是吐蕃军将,唐军只在营外看守,甚至吐蕃军将在营内干什么都没人管,随意走动操练。
营内的仓帐,也就是放粮食物料和武器的帐蓬也没有被抄收,就好像被遗忘了。
只是战马被赶走了,其余什么都没碰。
甚至吐番军将拿着武器在操场上训练,唐军还在营外观看喝采……这特么的,就透着一股子古怪。
“你欲何为?”结赞那囊皱了皱眉头,看向论悉颊藏。(此悉颊藏与吐谷浑王子只是重名)
“大相,营中儿郎尚有万五之数,兵器铠甲俱全,莫不如……某率军夺了城池,然后破城南去,如何?”
继续守在这鸣沙他是不敢了,这种攻城的手段太过迷幻凶残,纵使他想了这么多天也是无解……
除非把整个城加个顶罩起来,那根本不现实,也做不到。
他仔细问询过伤兵,所以对这种攻击的认知更加清晰。头盔都洞穿了,铠甲在它面前那就是一张纸而已。
何况吐蕃的铠甲本就不如大唐的坚固。所以虽然吐蕃的主力部队也是全军着甲,但在唐军面前依然心虚,
只能做为第二梯队欺负欺负回纥和身毒,以及其他小国。
大唐这边他们就是一种牛皮糖战术,有机会就上,输了就退,好歹也刮点油水,反正粘在身上甩也甩不脱。
他们自己也深知,自己的国土给大唐人家都不想要,但是大唐的土地哪怕是荒凉的西域,对他们来说都是上好的地方。
所以这也就成了倚仗。
所以能前脚占了大唐的土地,后脚就上表称臣,前面占了便宜,反身就要会盟……把无耻和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也是由浅到深一点一点不断试探出来的,必竟大唐内部乱成了麻团。
而且他想破城逃跑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害怕。他知道大唐不可能杀自己和结赞那囊。他是想回去想对策,加固城防。
这东西太可怕了,隔着数里就可以屠城,会州怎么挡?兰州怎么挡?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是一身冷汗,时常从梦中惊醒。
下部战区(陇右河西)到卫茹(中央区)四千里,向来被他们视为唐军永远不可逾越的屏障,但是现在……
他不敢想啊,现在他就想马上回去,回去见赞普。
(军旅,战士,军师旅团营,战区,卫戍区,中央等等这些词汇,在唐代已经常见于奏报和册书,不是现代特有的)
然而,悉
颊藏忽然发现,一向果断,高高在上的大尚,今天有点不对劲儿。他在犹豫。
“大相?”
结赞那囊看了悉颊藏一眼,眉头深锁:“唐军不收营仓,任由军将施展,大论以为是彼
第374章 识破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