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办得很快,去沙特的航班机位一点也不紧张,一切顺利得令钱旦没有时间回趟深圳,但秦辛在那一天到香港来与他相会了。
雨一直下,路人寥寥,霓虹在水幕里闪烁,街道变得婉约。
秦辛在“中环中心”的楼下等到他。他俩撑一把伞,沿街边走,皇后大道中转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又回到皇后大道中,随意转入条陡斜的街,去了兰桂坊。
他们在街口一家越南餐厅的二楼窗边对坐着,只要了一份越南炒饭、两瓶冰镇啤酒。两个人窃窃私语,一起看窗外雨打霓虹和高声叫着冲进雨中的型男索女,偶尔转过头来偷偷评价邻桌一位气质优雅的混血美女。
钱旦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发问:“你上次说回长沙参加同学聚会,好像唱k唱了一夜?都有谁在啊?夜不归宿了,有那么好玩吗?”
秦辛故意说到:“要你管呀,我就不告诉你,反正你又不认识。”
钱旦重重地“哼”了一声:“还不告诉我?当初追你的那个谁谁谁在不?”
“哪个谁谁谁啊?当初追我的人可多了。哎呀,我现在后悔读书的时候太听我妈的话了,没有多谈几次恋爱。”
“哦,难怪你一直舍不得结婚,是还想多谈几次恋爱啊?”
秦辛很快就妥协了,她望着钱旦,笑了:“好了啦,我们寝室几个玩得好的都去了,我回长沙是去见她们。”
钱旦醋意未消:“你没拿那些追你的谁谁谁们和我比一比,结果越比越悔不当初呀?”
她把手伸过来,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比什么比?我心里从来不会拿你去和别人比,总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才会去比较,是吧?我还没有问你哩,你有没有拿我和别的女人比?”
“我想比也没得别的女人给我比呀。对了,既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的话,那打算啥时候嫁人呀?”
“我呀,等我彻底安下心来吧,我嫁人就要嫁一辈子,要对你彻底放心了才行。”
第一次听到她的这个说辞,钱旦有些惊讶:“刚才还说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呢?怎么又说没有彻底安下心来呢?”
秦辛温柔望着他的眼睛:“嗯,还有一点点,不过你走了这几个月,我倒是越来越安心了。”
“为啥啊?我有点云里雾里了。”
“好了啦,以后告诉你,不要着急嘛,你不是也刚到海外,工作上还没安顿好吗?”
秦辛刻意转换了话题:“我发现诗诗很牛啊,这么快就在埃及找了份工作,她还劝我辞了职去埃及了。”
钱旦向秦辛汇报了曾子健和诗诗的故事,还讲了旺哥的事情。他担心地说:“y公司和我们现在是恶性竞争的趋势,什么招数都使,我觉得子健和旺哥走太近了,担心他被旺哥带到沟里去。”
秦辛说:“我觉得不会的,子健没那么容易受人影响,他可比你有心机。你一直以为是你把他忽悠到伟华去的吧?早几天和诗诗在qq上聊天,不记得怎么讲起来的,她讲当初你看那份‘计算机世界报’上的伟华招聘广告时子健在旁边就动心了,但人家只是不露声色地在旁边支持你加入伟华,等你先出来探清楚路之后自己再做决定。他一进你们公司,看准了做市场比做服务更有前途,就想办法转岗了,接着又申请去海外了。一步一步的,比你想得多,诗诗不是总说他想问题想得多,把脑袋都想肿了吗?他会知道轻重的。”
钱旦说:“真的假的?不过我一直蛮佩服子健的,他一只眼睛是望远镜,看得远,一只眼睛是放大镜,看得细。”
是夜,他们借住在香港北角的朋友家里。寸土寸金的香港,那套两居室的房是名副其实的蜗居,在卫生间里刷牙洗脸,腿总是会蹭着马桶,他们的房间里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躺下之后两个人的头和脚都顶着玻璃窗。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自是好好亲热了一番。钱旦借着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光,望着身下秦辛沉醉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世上最美好的风景。
凌晨,淅淅沥沥的雨轻敲玻璃窗将钱旦从梦中唤醒,也许是时差的
第十七章,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