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情真意切道:“五弟妹,别来无恙?我瞧着你似乎气色差了些,是不是新嫁初来,还不惯我大齐水土?”
这个举动让她以极度自然的姿态越过了太子妃,瞬间站在了所有来客的最前。
最妙的是,太子妃对此还不能发作,否则就显得小气且不近人情。
察觉恒王妃这是想以闲谈的姿态拖着自己率先进门,李凤鸣立刻如弱柳扶风,轻晃了晃身躯,倒退半步。
站在她后头的淳于黛应时而动,迅速上前扶住。
在旁人眼里,李凤鸣这样子并不牵强。
毕竟她早上才被辛茴打得有气无力,从在众人眼前露面起就是一副摇摇欲坠、强打精神的模样。
再有锦衣加身、珠翠绕鬟,配以胭脂水粉妆点抬色,更衬得她明艳柔弱,恰似一朵洵美娇软的富贵花,正合春风。
“有劳三皇嫂关爱。我确有些水土不服,但近半个月已在渐好了。”李凤鸣轻言细语,脚下却像生了根,反拖住对方站定寒暄起来。
“倒是三皇嫂,腰身似比上月初那次来时清减了些。这是为何?”
众目睽睽之下,恒王妃总不能将她生拉硬拽,只能撑着笑脸应道:“开春府中琐事多,我家殿下又只信我一个,累得我是吃不香睡不好的。”
说话间,太子妃勾了笑唇,仪态万方地率众步上台阶,顺便给了李凤鸣一记“你很懂事”的赞许眼神。
等太子妃一行进了大门,李凤鸣才亲热地挽住恒王妃手臂。
毕竟方才算是小小得罪了恒王妃,李凤鸣有心找补,就边走边笑道:“方才三皇嫂说近来睡不好,若不嫌弃,我那里有一味嫁妆里带来的‘笑兰凝神香’。悬于帐中可安眠,久之还有助皙白肤色。”
魏国比齐国传承久远得多,因此在某种层面来说,魏人比齐人活得精致。尤其魏国李氏皇族,更有许多不外传的秘方。
例如制香之道,齐人所求无非就是“气味”,然魏李氏在相应技艺上,不但花样比齐国繁多,还追求“一香多能”。
李凤鸣口中这既可安眠又可助白肤的“笑兰凝神香”,让恒王妃听得颇为心动。但想到她方才不配合自己,似乎是偏向太子妃的,恒王妃又想给她点颜色看。
于是笑道:“既是你嫁妆里带来的金贵物,若白给我,那多不好意思?不如你开个价,算我向你买。左右如今五弟不在京中,你轻易也不能动用府库。手里攒点小钱,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呢。”
雍京城的贵妇们都极重脸面、排场。
若有谁将嫁妆里东西拿出来与人换钱,要么是自家府中穷到揭不开锅,要么就是被夫君厌弃冷落到不给足够花用,否则断断不会如此。
萧明彻再不受齐帝爱重,好歹也是亲王,倒不至于让人误会家中揭不开锅。
恒王妃这样说,只是故意恶心李凤鸣。
是在暗提李凤鸣与萧明彻新婚之夜并未圆房的事,也是奚落她将来多半不会得夫君宠爱,闹不好要靠卖嫁妆度日。
换任何一个齐国贵妇,听到恒王妃这话,为了面子也必定要强送给她,背地里再自己气到面红心梗,两头吃亏。
所以在恒王妃看来,这叫羞辱。
可在李凤鸣看来,眼前清晰出现了一条金灿灿的生财之道!
她毫不犹豫:“既三皇嫂一番好意,我这做弟妹的若不领情,那不就是拂皇嫂颜面吗?这钱不收也得收了。”
在恒王妃懵愣愣的注视下,李凤鸣笑容可掬地比划着:“那香每瓶只婴儿拳头一半大,开价高了不合适。但又是我母……母国皇后陛下所赐,我开价低了又显得不敬。要不,皇嫂给个二十金,这数吉利,且不高不低,刚刚好。”
恒王妃本想羞辱她,没料到被她怄得下不来台,险些一口血喷她满脸。
纵然恒王府不缺钱,可花二十金买瓶“婴儿拳头一半大”的香粉,这事若传出去,岂不是显得恒王妃很像个智力有障碍的冤大头?!
李凤鸣不按套路来,梗得恒王妃一时进退两难。
恒王妃的表妹闻音走在她俩后头,先前一路都没吭声。却不知怎么想的,偏偏在此时迈上前半
第六十七章 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