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都在并不似,一个任郎中,一个任主事。”她微微一顿,继续道:“再者,李颉已经年过半百了,而王聪刚刚而立之年,怎么会从形态到步伐,再到神情,都若有似无的相像。”
;;;韩长暮闭了闭双眼,原本并没有留意到的细节,都悉数充斥在了脑海中。
;;;一整日无话,贡院里格外安静,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公事厅里誊录考卷也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因此次省试靠考生众多,即便诸位官员日夜不停,笔耕不辍,也需要耗费三四日的功夫,才能誊录完这些数量惊人的考卷。
;;;用罢暮食,蒋绅查了一下誊录考卷的进度,愁的叹了口气,吩咐人去请韩长暮了。
;;;韩长暮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蒋绅的一张苦脸,他愣了一瞬,疑惑不解的问道:“阁老,您这是,怎么了”
;;;“久朝来了,坐下说。”蒋绅指了指边上的胡床:“方才本阁去查了一下誊录考卷的进度,至少还需要四日的时间。”
;;;韩长暮点点头:“此次省试考生众多,需要誊录的考卷自然也数量惊人。”
;;;蒋绅推心置腹道:“久朝啊,誊录的时间越长,考卷在公事厅越久,变故便会越多,此次省试刚刚开始便波折频出,本阁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入了这贡院,内卫司,禁军,和诸多官员便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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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厅里十分安静,没有人语,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呼噜声。
;;;那人轻车熟路的走进去,虽然满目漆黑,脚下又都是打着地铺的人,但他却没有碰到任何人,十分顺利的走到一个铺盖旁,衣袖一抖,一枚佩囊落到了那人的脸颊旁边。
;;;他没有回头,一脸平静的走过去,走过三四个铺盖,最后钻进了余温尚在的被窝中。
;;;佩囊落下的同时,熟睡的那人转瞬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的望了望四围,见无人留意到这里,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将佩囊握在了手中。
;;;一切安静下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乎所有人都一直睡着。
;;;何振福在公事厅外站了站,交代了隐在暗处的内卫几句,才回到了三楼。
;;;他恭恭敬敬的将方才发生的一起回禀清楚:“大人,这余庆和李颉联系的着实频繁。”
;;;韩长暮凝神道:“姓荣的那个禁军说佩囊里放的是一枚竹哨子”
;;;何振福点头:“正是,据荣小将的描述,那竹哨子颜色发黄,看上去像是经年旧物。”
;;;韩长暮疑惑道:“竹哨子,为何要费尽心机的送一枚竹哨子进来,还要交给李颉”
;;;何振福摇了摇头:“这个,卑职不知。”
;;;韩长暮屈指轻叩书案:“什么人,会用的到竹哨子”
;;;“据荣小将的描述,那竹哨子不大,多半就是个玩具。”何振福思忖道。
;;;韩长暮想了片刻:“李颉有孩子吗”
;;;何振福道:“有的,李颉有一妻两妾,生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两个庶子,三个庶女。嫡女和庶女都已经出嫁,嫡子和庶子也都已经娶妻,共生了七个孙辈,最大的已经十六岁了,最小的刚满三岁。”
;;;韩长暮听得心头一震,万没想到李颉的家世如此复杂,既然他家中有小儿,那么用竹哨子这种玩具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的目光闪了闪,或许,这竹哨子是李颉的某个孙辈之物,是余庆用来要挟李颉的。
;;;他伸手在书案上轻轻一拍:“盯着李颉。”
;;;何振福应声称是。
;;;看着何振福离开,他又补了一句:“今夜应当不会有甚么动静了,让内卫们守着吧,你们都早些歇着去吧。”
;;;次日天明,雨后的空气格外清冽,层云随风飘散,淡淡的阳光朦胧洒落,屋瓦青砖皆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清透。
;;;这一日东西号舍皆空着,没有士子入场考试,但贡院里却是
第四百一十二回 竹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