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相比较之前人们所用火镰与火石取火更为便捷,不过制作起来与保存还是不易,多用于军中和富庶人家使用,而平民百姓家中还是依靠传统取火方式。
王季身为军中之人,身上揣着一个火折子便不是什么稀罕事。
开口问道,
“可有人发现?”
赵大海说道,
“以我二人的本事,绕过那些巡城士兵自是容易。”
王季点头说道,
“还是小心些为妙,金炜武馆那边我已打过招呼了,你们二人准备一下,过两天我就带你们二人去武馆。”
孙江河说道,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
王季点点头道,
“松竹馆的事,怕是你们二人有意为之的吧!前几日我在松果山见过大人,他命我我将你二人安排到金炜武馆去,至于其他,大人并未多做安排,不知大人此举意欲为何?”
赵大海说道,
“大人有命,我们二人奉命办事就是了,王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大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最好少打听,也别让我二人为难。”
王季并未现出愠色,只是说道,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大人可还有其他什么交代?”
赵大海说道,
“那件事,大人不是很满意,不过过去就过去了,大人嘱咐,这次会有新的任务交代下来,你切莫有何闪失,被吕将军察觉一二。好了,王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与江河便告辞了。”
王季点点头,送二人出去。
依然没有从院门离开,二人闪身翻墙而出。
当二人找上王季的时候,他没想到,军中竟然还有那位大人的人,而且比自己更早进入组织。
不知道军中是否还有其他大人的人,如此想来,这个组织着实可怕得很。
王季起身,走到书柜旁蹲下,从小腿边抽出防身匕首,撬起两块儿青砖,砖下有一个盒子,他拿出盒子,走到灯下。
打开盒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拿出一锭银子,轻轻把玩着,他一锭又一锭的摆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又装进盒子中,小心地放回原处。
如果不是那位少年的出现,或许小姐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那一次刺杀,王季是知情者,也可以说是参与者。
当那位大人找上他时,他原本可以选择拒绝,但他却选择了顺从。
或许他不会死,但是他不敢赌,尤其是那位大人出手竟然也是青云宗的绝学,流云手。
这个秘密,待他恩重如山的将军不知晓。
那位大人告诉他,这是青云宗内部的事情,他只需听命行事就是了
。
将军师从青云宗,他的一身武艺得自于将军。
当那人出现他面前的时候,不出十个回合他便被对方制服。
不是他学艺不精,是他学到的本事本就是不全,那位大人告诉他,如果他表现得好,青云宗的绝学,他一样可以学得全,与将军无二。
当那位大人说要刺杀将军的独女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他喜欢小姐,又怎会让小姐犯险。
看着他宁死不从的神色,那位大人笑了笑,然后告诉他,那不过是个计划,抓了吕家大小姐不过是为了胁迫吕一平。
那位大人告诉他,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性命,还不值得他们动手。
后来他大着胆子告诉了那位大人自己的秘密。
那位大人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低声告诉他,干得好的话,一切如你所愿,她要是不乐意,我就让她不愿意也变得愿意。
那位大人阴恻恻地说,到时候都是你的人了,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忘不了那位大人的眼神,那眼神告诉他,若是干得不好,他会死。
这盒银子,是大人给他的酬劳。
他泄露了几人的行踪,所以那五人才一路跟随,而路遇那少年,不过是他找个停下来的借口。
如果没有那个少年,他依然会找其他理由停下,比如,人有三急。
没想到,意外的少年成为了另一个意外。
那五人是谁,他其实并不知晓,他不过是按照大人的吩咐,给那五人创造机会而已。
那次回城之后,他想到自己任务失败,内心其实很不安,他怕那位大人找上门来,要回银子,要走他的命。
没想到那位大人在松果山的时候,对任务失败只字未提,只是大人未提,却更令他心中更加紧张。
所以他本欲找个机会弄死那个少年,来给大人请罪。
只不过他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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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牵着马,霍弃疾与改回本名的邢云旗慢慢走着。
也许是身前有个弟子习惯了,只身来到凉州的他有些怀念与小元夕在山中相处的时日。
那孩子,当真聪慧,自己说过的话,便是不懂,也能记在心中。
而他从这个释空寺不太机灵的小沙弥眼神中看到了渴望。
先前小沙弥与他说话时,眼神不过是瞥了几眼那边一众习武的武僧,但是每一眼,好似拼命记住一般。
山居士不见客,玄一门来人出,方丈不愧是方丈。
一二三给他的资料中他还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
释空寺派出传道者去了吐蕃,这个信息是一二三中与吐蕃人做买卖之人打探来的消息,回来与人闲聊,被黄天霸随手记在了小册子上。
而那位释法大师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他的言语本就是一种试探。
关于割鹿楼,他可以确定,不是释空寺在背后搞的鬼。
不过这释空寺,恐怕心思也是不小。
白云朵朵,在蓝天中随风而动。
还是光头的邢云旗伸手抹了抹脑门,有些汗津津。
下了山的他不知如何开口,唤了声
“居士!”
霍弃疾用手摸着他的小光头,笑道,
“还是叫师父吧。”
小光头邢云旗仰脖问道,
第三十五章 我叫陈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