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支,如果吴地大族豪强到现在还要继续内斗的话,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赤蝎听到这番话略怔住,谢裒和王祷也不约而同的看向雨轻,陆机在《辩亡论》中只是含蓄的把亡国之罪归咎于孙皓,以及诸老臣死去,百姓渐生离叛之心,雨轻却批判的更加客观冷静、直接尖锐。孙权和孙皓连续作死,失去了江东大族的支持,积弱的东吴也就支撑不了太久了。
“朱望,你走吧。”
陆玩不想杀他,也不可以杀他,因为他也算是陆家旧部的遗孤,他的父亲在临死前给陆英(陆玩之父)写过一封信,保下朱望一条命,是陆英对他的承诺。
“看来裴家小郎君就是你在洛阳的朋友了,他和吴郡大族子弟不太一样,他说的话好像是对的,可惜这些话我听到的太晚了。”
赤蝎再次抬头深深望向陆玩,惨然地笑了一笑“我和兄弟们在结义时发誓同生共死,他们如今都死了,我又何必独活于世?”
陆玩摇了摇头,剑眉皱的更紧“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
他此刻没有绝望,而是彻底的释然,他知道自己与沈芸有缘无分,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随着两家的败亡,各自离散,早就没多少意义了,只有他一人执著而已。
他明明知道自己杀不了陆玩,可还是来到这里,也许在他心中,他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能够说服自己停手,为自己找个解脱的理由。
他不后悔接受这项任务,因为他重新找回了自己,他叫朱望,是吴郡朱氏子弟,他的父亲宁愿战死,也不投降晋廷,他以拥有这样的英雄父亲而骄傲,他们父子的想法是一样的,与其卑微的活着,不如高洁的死去。
“成元庆,帮我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活得跟我一样痛苦。”
他无法反抗命运,也不想再做强盗,最后酿成横剑自刎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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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血溅菊下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