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邀,先敬诸位一杯。”说着便一口饮了杯中酒。
众人登时纷纷举杯,有周虞人的加入,桌上气氛立时便热烈起来,众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谈,大多都是文人轶事趣闻,耿精忠对此知之甚少,自然是很少开口,不时附和一两句,又因担心桌上行那些个令他头痛的酒令,他不得不频频劝酒,一般南方士子酒量都不行,这劳什子芙蓉液酒,对他来说实是太淡,灌的他们酩酊大醉,就轻松多了。
这情形瞧在孙绍眼里,他不由暗暗揣摩,难道这耿精忠对虞美人不感兴趣?这可是花了足足四百两银子才请动的,难道就此打了水漂?这新认识的耿兄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对于耿精忠的情况,他一路上旁敲侧击,除了知道这位耿兄是福州人士,跟随马尾军来到江南是准备接受先前在江南极为有名的福建近海船队的事务,其他的倒是没有套到有用的口风。不过,就知道了这些也已经够用了,交好耿精忠对他家的生意一定大有助益。而且一路走来,看耿精忠对这秦淮河兴趣极浓,那么好色是肯定的了,否则他也不会花大价钱请虞美人,联想到耿精忠问梳拢的情况,他心里不由一动,这家伙难道真是对未梳拢的李玉珠感兴趣?
略想了想,他便找了个借口离席来到院子里,既然是要交好他人,那么必定是要投其所好才管用。因此,就冲着回头能在福建近海船队的生意中分得一杯羹,那必须抓住今晚的机会,让耿精忠陷入秦淮风月的温柔乡中,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拉近与他关系的办法。这一支船队啊,马尾军的船队能交到他的手里,那关系铁定是杠杠的,若这位耿兄再文采斐然的话,必然能让一众秦淮佳丽怦然心动,届时,做入幕之宾也罢,梳拢也罢,可就有机会送人情了,事后再花上一笔银子帮他将人赎出来,不怕他不领这天大的人情。
来到院子里,孙绍便招来候在门口的仆从,吩咐道:“去找周妈妈,跟她说,不拘什么法子快速将李玉珠请来,桌上有福州来的贵客,又有虞美人在场,辱没不了她,银子的事好说。”
“是,小的马上就去。”那仆从忙躬身道。
“等等。”孙绍略一沉吟,便道:“李玉珠不是还没梳拢吗?告诉周妈妈,今儿机会难得,正主儿不仅年轻俊朗,才华出众,文采斐然,而且腰缠万贯不缺银子。”
“是。”那仆从应了一声,便一溜烟的去了。
耿精忠频频劝酒,一桌人除了周虞人之外皆是暗暗叫苦,美人在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厮却不停劝酒,实是不解风情,大煞风景,颜平、王延之两人自不会驳他的面子,不得不频频举杯,而且还得礼尚往来。
见这情形,周虞人自是芳心窃喜,历来劝酒,活跃酒桌气氛皆是她们的职责,如今有人带劳,她自是乐的逍遥看戏,待的三巡下来,她便举杯对耿精忠道:“耿公子好酒量,奴家敬耿公子一杯。”说着便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她才盈盈笑道:“历来好酒者,皆能诗,耿公子量如江海,想来定是才高八斗。”
听的这话,耿精忠不由好笑,这丫头片子竟然还嫌气氛不够热烈,竟还使用激将法来刺激他们,当下便微微笑道:“能诗者必好酒,然好酒者未必尽属能诗,正如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矣。”
“此言甚妙。”颜平当即笑道:“能出此言,可见耿兄乃是多情郎。”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多情可未必是好事。”耿精忠顺口说道。这句话是两首诗合成的“多情自古空余恨”其实是清朝文人史清溪所作的佚名诗. 为: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另外在清人魏子安的小说《花月痕》中有全诗,为: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这几句诗词耿精忠都记不得,但是里面的名句倒是记得一二,这随口就说出来了。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满桌人听的都是一愣,正暗自品味,周虞人已是追问道:“难道无情更比多情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耿精忠微微摇头,道:“岂不闻,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这一句还是魏子安所写,耿精忠倒是信口练来了。
听道这里,王延之脱口道:“耿兄作
第四百六十八章 窃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