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娇生惯
养的女郎肯为讨好他出力,他心下觉得慰藉,将她额前的一缕发捋到耳后,也配合道:“我帮你。”
扶萱忪怔,惊讶道:“自古都说‘君子远庖厨’,你……”
谢湛牵住她的手,往院墙方向去,道:“孟子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实则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他说君子要远离血气杀生之事,因人经常看到杀动物的情景,久而久之便会渐渐失去恻隐之心,便难以再称得上是君子。可你不过是煮回面,与杀生之事相差甚远,再者,我在大理寺多年,杀人灭口之事见地还少么?上个月不还上了战场啊……”
扶萱看他为进厨房一本正经地引经据典,噗嗤一笑,秋波盈盈的美眸看他,娇滴滴地夸他:“长珩哥哥可真好。”
“哥哥”一词撞耳,谢湛心神飘忽,他一时想及席间陈恬与扶家人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的模样,一时又忧心日后端王府与谢家私仇的事,有些恶劣地想,陈恬会不会借报仇雪恨夺他之妻,是以,心中思虑深重,不觉就恢复了往日拒人千里的清冷气质。
扶萱突然见他面上冷淡,手指捏了捏他的手背,不解发问:“你怎么了?”
谢湛不动声色,反问方才她的那句话:“我比你的任何哥哥都好?”
扶萱微怔,看他这副与往日扶昀因她唤谢湛哥哥而话语酸溜溜的样子一般无二,更确定了当下这人跟扶昀一样,是在拈酸吃醋。他这人倨傲清高惯了,若不是当真介意谁人,定也懒于与她开口。
扶萱细细品了品“任何哥哥”几个字,不用多深思便明白他口中的“哥哥”,是哪位哥哥。
扶萱美眸噌他,“都何时的事了,你怎还抓着不放?他是我们扶家的异性兄弟嘛,于我而言,是跟诸位堂哥一般无二的亲人。今日不过是知我去过沈家,沈博士又曾与老端王相交,前来问了几句沈博士的身体是否康健罢了。再说了,我往前喜欢温润如玉的郎君,陈恬可不是这款性子。你与其如此介意他,还不如去气张五郎呢,他才是当真与我相看过,又是温温柔柔的性子,此外,身份上,比你更配我……”
如愿看着谢湛越来越黑沉的脸色,扶萱便收了再后的话,轻声哼她,她都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对她不放心。
虽是往前她曾拒绝过他,但后来认识自己心意,又知他一心维护她,她分明对他只剩全心全意。
谢湛斜眼瞥她,心下恼怒,旁的郎君不说,陈恬此人自始自终皆非同寻常,既与扶家相交甚笃,又与扶萱青梅竹马。若非扶家比陈恬先进建康城,且来了就有了二人赐婚,他很明白,她十之八九就是端王妃。
扶萱容姿出众,面容姣美,身段妖娆,性子还活泼有趣,既能品读贵族之雅,又能赏底层之俗。如今县主身份加持在身,扶家又逐步繁荣,身后堪称底气十足。她被家人娇宠地骄傲自信,又内外趣味满满,便是当真离了他,凭此也能轻而易举吸引众多爱慕者。
他不如何计较旁的觊觎者,但甫一想到是扶家人视作亲兄弟一般的陈恬,他心中之嫉妒,一时难以纾解。
他脸色不悦,并不因扶萱一番解释而释怀。
二人行到院墙边,在他要搂她越过墙头之前,扶萱将他拉停步,将他人推到冷冰冰的墙壁上,踮起脚去吻他,谢湛并不低头配合她。
知他脾气,扶萱并不恼,她将下巴搁在他心口上,左右脸颊都去蹭他身子,“长珩哥哥,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我从来只喜欢你一个郎君啊。”
谢湛不言,她就继续自说自话:“即使未遇见你之前,我也没喜欢过旁的郎君。”
她想及当初存利用的目的去勾他,坦白道:“你看你我当初退过一回婚,可我遭遇家中突变时,不是也未去寻旁的郎君相帮么。我只想到你啊,证明我那时心里就多舍不得你。”
“你不都说了么,建康城没有能争得过你的郎君了。我无法想象世间没有你,没有你春日踏青,夏日游湖,秋日赏月,冬日踩雪,这样的日子该是何等无趣。”
“也没有比你更了解我的郎君了,我仅仅提了一次择人维贤,你就大张旗鼓地在朝中行改
第378章 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