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话落,谢湛一时并未回答。
沉吟半晌后,在扶萱眸中期待的光亮即将熄灭的当口,他摩挲着手,淡声道:“也不是不可行……”
语气故作为难地恰到好处,手上不停地煽风点火,扶萱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得出,这位谢家准家主是要“钱货两讫”的意味。
一时间,她既诧异于他这般轻易便应了她,又惊喜于分离小半年后,父母终能重聚。
她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以身饲虎。
反正数日未见,这人定也不会消停,还不如趁机多提要求。
扶萱翻平身,学他的模样,勾起首,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轻碾几下,“我哥哥也要去。”
谢湛勾起唇角,不言不语,任她生疏地磨他,只将手移到她膝盖处,状作随意地揉了揉。
扶萱也不懂,为何行这些事的时候,谢湛会与他冷心冷情的性子极为不同。那位风光霁月的郎君倏尔消失地无影无踪,折腾起来的时候,轻易不饶人不说,要求还甚是繁多。
就如当下,他这般暗示,再是明显不过了。
心知自己受不住,扶萱不由颤了颤眼睫,娇声低软道:“不想跪。”
她还记得他去西阳郡之前,她差点被磨破皮的膝盖。
然而话毕,她便被人反客为主,一股火热堵住了理智的关口。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扶女郎,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不是?”
虽是女郎求人,实则妥协的永远是对方。
正如扶萱想的那般,他本也不会放过她,几番你来我往,不过是在其间增了不少意趣罢了。
月光清丽洒满床侧,夜色深浓,四更鼓响。
谢湛看着怀中精疲力尽的女郎,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贪心的,鲜少抵得住诱惑。
要么怎会说欲壑难填呢?美色、钱财、权利、情爱,这人啊,但凡被人攻破其中的第一道壁垒,往后的城池便不那么容易能守住了。
大概,她就是唯一一个轻而易举攻破他心防的人。
他甚至连抵抗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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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府邸,正人仰马翻。
王子槿连夜回了梓桐苑,由人抬着轮椅前前后后找了一番,不见半个张瑶的影子后,他似发了疯,将梓桐苑砸了个稀烂,而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主院。
王夫人被院中极大的动静吵醒。
由着嬷嬷们极快地穿戴好,出了门便见到她那平素整整洁洁的儿子,披散着一头长发,半敞着一身中衣,于寒风霜色中,恶狠狠地看她。
见人出来,王子槿招呼未打,咬牙切齿问道:“我妻儿人呢?”测试广告2
第197章 拿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