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毒教教主之位悬而未决才采用的赌命搏位之法,蓝凤凰知那叛教之人对已不服,纵然将人杀了,隐藏在教内的反对势力终是心腹大患,唯有公公平平地击败他们,才能收服这些人,是以才想在天下英雄面前以试毒赌命之法一决胜负。
她在途中闻及东方不败也悄悄下山去办一件私事,所以前去拜见,才与吴天德因误会相遇的事。自来到开封以后,因为借住于此地药商家,任盈盈不欲被人瞧见其真面目,便用学自向问天的易容之术乔装打扮。
她已听闻那日被自已刺了一剑的吴天德,不但是华山剑宗弟子,而且是将来的剑宗掌门,只是未想到他重伤在身,居然还敢下地乱走,是以方一见他有些惊讶。
她刚刚奏的便是那首《清心普善咒》,真正的曲名确是叫做《普庵咒》,是南北朝时高僧普庵禅师所作,此曲旋幽雅、奏之入如入空灵,本是任盈盈最喜欢的曲子之一,若人见自已喜爱的东西为他人所欣赏,都会心中喜悦的,是以倒也欣然作答。
吴天德见她身材修长、容貌清秀、说话也斯文得很,以为是个文人,哦了一声,吃力地在她旁边坐下,微笑道:“在下方才在那边亭中闲坐,听及此曲甚觉舒坦,所以闻声而来,打扰了你的雅致,真是抱歉了”。
任盈盈微微移了移身子,避开了些他,心想:这人不请自来,我又没请他坐下,嘴上说得客气,举止倒不见外。不过她现在男人打扮,也不便表现的太过分,见他坐下时颇为吃力,心下隐隐也觉歉然,忍不住问道:“你。。。。。。受了伤?可好些了么?”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已此举对他太过关心,不觉面上一热。
吴天德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蓝天上的悠悠白云,苦笑道:“多劳动问,现在好得多了,若不是。。。。。。运气好被人救了,吴某现在已经腐烂在泥地里了,两世为人啊,吴某现在嗅着空气都觉着宝贵无比。”
任盈盈心弦一颤,装作不经意地样问道:“这两日开封城来了许多武林人士,吴兄也是江湖中人吧?是。。。。。。怎么受的伤?”。
吴天德正觉气闷,便将自已寻妻下山,误中白衣少女一剑的事叙说了一遍,讲及他躺在河边麦田泥地中垂死挣扎,蚊蝇在胸口盘旋逐臭,每日喝着混浊的河水、吞咽扎喉的麦粒渡命时,任盈盈按在琴弦上的手指不禁微微有些发抖。
她在魔教耳濡目染,于生死性命全不当一回事,但是吴天德伤而不死、孤立无援躺在泥地里挣命的事实在过于悲惨,虽听他说得平淡,想及那时情景也不禁心惊,何况这人还是为自已所伤。她十指微微抖动,琴上发出轻轻的弦声,吴天德目光向下一瞧,看见她纤纤十指,莹白如玉,恍若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任盈盈低着头,未瞧见他眼色,沉吟着问道:“吴兄现在可是。。。。。。后悔救了那女子么?”她这一问,吴天德便未去细想她手指的事,只当这富家少爷四肢不勤,所以才保养得这般皮肤,听了她的问话,吴天德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吴某从不敢自承侠义,不过那样辱人清白的事,若是吴某再次遇到,还是会伸手管上一管的。不过。。。。。。”。
任盈盈好奇心起,问道:“不过甚么?”
吴天德道:“不过若是再有女子受了迷药,吴某泼醒她时一定站着远远的,胸口再贴上一块铁板,以策安全”。
任盈盈听了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不过她脸上贴了精巧的化妆之物,纵有些细微的变化,旁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只听吴天德又道:“吴某虽中了那女子一剑,也是她莽撞误会,原也未怪罪她。但今日听人说起那位姑娘知道误会了我,却仍对我的生死不以为意,对于这样受人恩惠却以怨报德的女子,吴某心中实实恼怒,有些瞧她不起”。
任盈盈心中不悦,刚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口气淡淡地道:“哦。。。。。。那人如何以怨报德?”
吴天德有些愤愤不平地道:“我问你,若是有人救了你,而你却误伤了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去寻他救他?这便如同有人溺水,别人援手去救他,等他上了岸却将落在河中挣扎的救命恩人弃之不顾,自已若无其事地走了,若是人性凉薄至此,这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盈盈听了他的比喻,也感觉自已有些过份,但还是忍不住辩解道:
第五十三章清心普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