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在这里,能不能……”
“不能!”鲛皇突然变了脸色,“遗皇族的人,休想离开!”
云松赶紧说道:“巧了么不是,她不是遗皇族!”
他指向云彩,将云彩给拖了出来:“你们可以随便去查,她不是遗皇族。”
鲛皇狐疑的看向云彩。
他挥了挥手,有个鲛人上去以贝壳刀割开云彩额头取了一滴血,他取出一只鲎一样的甲壳生物给服下了这滴血。
那生物并没有特殊反应。
见此鲛皇看了云彩一眼,说道:“你既然不是遗皇族,为什么要跟他们混迹在一起?真是自甘堕落。”
云彩能说什么?
她只能苦笑:“年轻人难免会犯错。”
有鲛人上去将海蛛丝扯开,又将云彩推向云松。
云松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算了,我们走了。”
既然这生物能通过人的血来判定是不是遗皇族,他本想借了来通过自己的血辨认一下自己的身份。
但他随即想到嬴氏九大太保并非是嬴氏血亲,这个鉴定之法是毫无用处的。
再者这里毕竟是鲛人的地盘,鲛人对遗皇族的痛恨那是发自骨子里的,万一发现他是遗皇族可怎么办?
这时候不宜再添麻烦。
云松带上云彩准备入水,见此武璎珞心态崩了,她尖叫道:“云松,你敢不带我走、不,不是,云松,你得带我走!”
“求求你,带我走!”
云松吃惊的看向云彩:“她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云彩干脆利索的摇头:“不认识,可能是刚才听到我叫你名字了吧。”
然后她取出一粒拇指肚大小的蓝珠子塞进嘴里,潜入水中。
云松见此吓一跳。
他以为这是鲛珠。
鲛珠是以鲛民精血所化,鲛人对取珠者恨之入骨。
结果鲛人们对云彩手中的珠子并没有展现出额外的不满,倒是有人嘀咕了一句:“还有避水珠?真是家大业大。”
云松恍然。
原来这是避水珠啊。
有鲛人引路,他们径直上浮,缓缓浮出了水面。
鲛人继续带他们游动,不久后找到一座岛礁,而岛礁四周则停靠着小船。
云松看着这些独木舟似的小船无奈了。
靠这些小东西去岸上?
鲛人没有向他解释,他潜在水中,海水微微的震颤了起来。
他在发出一股震荡波。
这时候云松才注意到,鲛人的耳后各有一道皮膜鼓出,如同鱼鳃一样,震荡波正是由此而出现。
随着震荡波传输,海洋深处出现了一条矫健的大鱼。
梭形的脑袋、流线型的身躯。
满嘴獠牙。
一种鲨鱼!
鲨鱼气势汹汹的游来,鲛人从后背的包里取出绳索将它与独木舟衔接。
大鱼劈波斩浪,拖着他们开始在海上奔驰。
当大鱼疲惫了,鲛人会将绳索从它身上解开,它便会潜入海洋深处,这是很鲛人继续鼓荡皮膜腮用震荡波再呼唤一条新的大鱼到来。
就这样,好像古时信差在驿站换乘马匹一样,他们接连变换大鱼,以极快的速度穿出了亡命海。
鲛人并没有送他们上岸,而是途中碰到一艘船后便将两人赶下了海:
“你们乘船回去吧,我们不会靠近岸边的。”
这艘船是一艘大福船,船上木帆鼓荡,水手众多。
云松呼救,福船便缓缓靠了过来。
海上多危险,所以跑海人有约定,碰上落水遇难人一定要帮。
不过海上的危险不光来自大自然和妖魔,也来自于人,现在海上水贼众多,不得不防。
于是福船没有直接放下小船来救他们,而是靠近后唤来船老大询问他们的情况。
船老大探头。
云松仔细一看,感觉有些面熟:“大掌舵?古云三古大掌舵!”
255.踏上归程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