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柔和、怜惜。
他目光深极了。
好片刻，才抱着她，轻轻地说，“小九，经历了雷电，让我在昏迷中，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这让慕九歌心里更加不安了，就像是被戳破了一个洞，在呼啦啦的灌风。
她不安的将云长渊的衣服抓的更紧，似乎这样就能把他紧紧地拽着不让他离开似的。
“大千世界的天生地养，你、墨无殇，亦或是其他由天地而生，忽然降临来到世界的神、魔，乃至各族，其实并非是真正的天生地养。”
“而是……”云长渊语气沉沉，“是在上界犯了罪的人，作为惩罚，被关押在这里。”
“大千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但对天生地养的人神魔来说，则是，监狱。”
那道蓝色薄膜，那些锁链，便是监狱的门。
犯了罪？
监狱？
慕九歌不在乎，她只关心，“那你呢，师父？”
她闯出大千世界，便会被闪电雷击诛杀，而虚空中那人，却是告诉云长渊，圣君该归。
截然不同。
慕九歌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便是监狱也无所谓，也要和云长渊在一起，哪里都是她的家，心之所向。
可如果……
“我还想不起来关于我的具体事情，只隐约知道，上界要我回去。”
慕九歌“所以抢走遇见玉简碎片，就是为了逼你回去？”
她果然是该把玉简碎片给抢回来。
云长渊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炸毛的她。
他缓缓地道“我许诺过不会再离开你的。”
他的承诺他的心意，她自然是信的，可是这天外的力量，实在是强大的让她都忌惮。
在绝对的强大面前，许多事情都会变得身不由己。
慕九歌紧紧地抓住云长渊的手，“师父，玉简碎片被抢走了，绝对不会就不了了之的，我要听真话，你不要安慰我。”
云长渊无奈的看着她。
片刻后，似妥协了般，问道“新神界你建好了没？”
这话题转移的忒快，很有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嫌疑。
但是云长渊又问的很认真，慕九歌只好忍着满心的慌乱不安，回答，“还没。”
她一心一意都在如何让云长渊修补神魂上去了。
“新神界也需要你的神源力量，我又没有，我建不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云长渊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半魔半神，忘了？”
慕九歌愣了下。
她临世的时候是半魔半神，便是可修神道，也可修魔道，但是十万年前就修了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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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半魔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