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白洗澡,是裴元卿交待的功课,否则第二天不许碰白白。
其实,司马嫱觉得,给白白洗澡,顺便戏水,挺好玩的,不存在什么交易。但是她心地柔软,对待自己人向来宽容,任由着折腾。例如,娘亲、嬷嬷、芍芍、卿卿、祖母都是自己人,顾哥哥和崔哥哥算半个。
提及崔哥哥,崔哥哥就到,感觉像神仙下凡。
“福寿郡主,你的婢女又偷玩去了。”崔远山无意间透过门缝瞥见里边的司马嫱,说不出的小小惊喜,连笑容也缓缓展开。
“芍芍…八卦。”司马嫱点头如捣蒜,软软糯糯地道。
这时,裴元卿猛然踢门,狠狠地剜了崔远山一眼。
他裴元卿就不相信,高阳长公主当初没有属意过崔远山。十四岁高中探花,十七岁任翰林院学士,草拟诏书,二十岁出使北狄,签订漠河条约,二十七岁官拜礼部侍郎,东元卿西远山,天下闻名。但是,崔远山既然拒绝了高阳长公主的盛情,就不应该招惹小傻子。
“卿卿…想想。”司马嫱张开双臂,扑入裴元卿的怀里,蹭了蹭小身子,若是长了狐狸尾巴,必定也会努力摇一摇,表现得乖巧可爱。
嗷嗷,一个人吃糕点,忒无趣。
“崔侍郎,我家小王妃年少无知,不懂男女之大防,唯有请你多加注意。”裴元卿搂着司马嫱,皮笑肉不笑,话里带刺,活像泼妇。
“恒山王府过虑了。”崔远山拱手作揖,语调清冷。
蓦然,司马嫱轻轻挣脱开裴元卿,爬上凳子,捉了一只双色马蹄糕,递给准备转身离开的崔远山,笑得天真烂漫,哪里知晓裴元卿的脸庞早已黑成烧糊的锅底。
“谢谢郡主。”崔远山轻咬双色马蹄糕,不介意给裴元卿添堵。
“崔哥哥…好吃不?”司马嫱说得格外顺溜,笑容甜美。
“好吃,只要是郡主送的都好吃。”崔远山当着裴元卿的面儿,小心翼翼地将双色马蹄糕吃得干净,姿态优雅,气质清贵,再度获得司马嫱一朵甜甜的笑意。
“司马嫱,回家!”裴元卿牵着司马嫱的小手,恼道。
司马嫱最怕裴元卿唤她的大名,那意味着卿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她灵机一动,躲到崔远山的背后,却不知愈发惹怒了裴元卿这只刚刚打翻了醋瓶子的公老虎。
卧槽,崔远山那厮要是学武的,老子还可以痛痛快快揍一顿。
“恒山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福寿郡主简单如孩童,不明白我们这些弯弯绕绕,何必生了闷气,平白连累了她。”崔远山冷声道。
司马嫱听后,探出半个小脑袋,轻轻点头。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崔侍郎费心了。”裴元卿没了耐性,揪出司马嫱,打横抱起,骑马归家。
临近恒山王府,他突然记起,将裴青青落在熙春楼了。
第二十五章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