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不过,三小姐眼下青黑,好像没大睡好的模样。
她摇摇头,走进三房的院子。
三房的下人们见了她都很吃惊,却没有人敢拦她。
“云三爷,三夫人。我要麻烦你们帮我个忙。”
云乘月走进正房,站在门外,平静道“上月辞行的刘斐先生很可疑,我需要你们去官府报案,就说他偷了价值万金的财物,要缉捕追回。”
房内“噔噔噔”脚步响起。三老爷一把拉开门,面色难看,怒道“刘先生人品稳重,你一个小丫头,休要血口喷人……”
云乘月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就是你了?还是三夫人?”
三老爷一愣。其实他刚刚还没大清醒,这会儿才陡然明白过来――原来她说的是谋害她的凶手!
三老爷一瞬间又惊又俱。云乘月现在是明光书院、司天监都定了的人,他哪里惹得起?这罪名可大了,担不得担不得!
“胡说!”他急了,“我可没有,可没有……二娘,你不能乱说话!”
云乘月道“是与不是,官府堂上一问便知。云三爷,不如您带着三夫人走一趟?”
“……我真没做过!”云三爷跺脚。
这时,听见动静的三夫人也急急跑出来,不安地拉住丈夫的手臂,小心道“是啊二娘,三伯母虽然、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真的不敢害你的。”
四周下人静悄悄的。人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那外表美丽、内心疯狂的女煞星将火烧到自己身上。
云乘月淡定地说“要么报案刘先生盗窃,要么烦请二位自己走一趟,以证清白。”
云三爷……
云三夫人……
别家哪个小辈敢这样说话啊,二娘也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们低头了,颜面何存?以后怎么弹压下人?如何在儿女面前保持威严?怎么……
夫妇俩低头,异口同声“报案吧。”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最后又同时苦笑一声。
云乘月微微一笑,很和气地说“那就麻烦了。现在就去吧,这种要紧的事,慢不得的。”
三房夫妇有气无力“二娘说得对……”
云乘月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告辞离开了。她怀里的兔子安静乖巧,柔顺的长耳朵在她臂弯外晃来晃去,宛如两绺黑亮的长发。
在云乘月离开后,三房夫妇也着人去了县衙,去报案。
云府的这个早上变得热闹不少。
花园里,一名靛青色长袍、白发干净整洁的老人,抬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小径。他手里有一把小巧锋利的剪子,稳稳地悬在一盆金色的菊花上。
咔嚓――
剪刀合拢。
一朵开得正好的菊花颤了颤,颓然落在地上。
老人看着那花,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开得好啊。”他仿佛自言自语,“只可惜朝向不对。”
“朝向不对,越好越错。”
不如不要。
“父亲,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云大夫人笑着走来,身边跟着几名家丁,怀里都抱着奇花异草。
“您要的这几株灵草,可算找到了。”
老人抬起眼皮瞄一眼,慈眉善目地笑起来“还是老大媳妇孝顺我。”
……
云乘月离开三房,又往云府外走去。
她打算去街上吃一碗本地特色的面当早餐,再去星祠看看祭祀碑,说不定今天能抓住那样神秘的东西。
“小薛,你吃什么?”她低头问怀里的兔子。
她的影子投在地面,不起眼地晃了晃。
云乘月对着兔子,一本正经地说“哦我忘了,你吃草。毕竟你只是一只兔子啊,小薛。”
她的影子倏然回归安静,仿佛真的只是平平无奇的影子。
“我有事。”
缥缈的声音似乎变得更阴冷,才在她耳边一触,就已经远去。云乘月抬起头,看见黑雾消失在天空的蔚蓝里,不知道去了哪儿。
滴――
兔子仙女(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