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语气平静地说着。
他之所以想告诉江渊,是不想江渊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疑惑与他在一起,他对江渊而言,说没有秘密的。
况且他也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因为不想见她,所以迟迟不肯回到她身边。任何会令阿渊误解的事情,他都不允许发生。
江渊认真听着榕与轻描淡写的描述,但她心里明白,能使他这样高于常人的体魄养伤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所受的伤必定危及性命。
想到榕与曾在生死边缘挣扎过,江渊心中忽的升起一阵后怕的心颤。
原来他从未想离开自己,一切只因意外受伤而让两人变得这般辛苦。江渊忽然不想提自己也同时受伤的事了。
她一头扑进榕与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无数情绪涌动,但皆化成了她的低低呢喃:“还好你回来了,真好。”
炎日午后,日光清亮。
赵云音一只手支着脑袋撑在书案上,一只手提着笔,脸朝着书房的窗户方向,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那只欢腾地窜动在各个枝头的黄鹂鸟。
她一个月前随母亲静平长公主一同来到了这离京城有三天路程的避暑山庄里。
每日陪在母亲身边不是赏景看花,便是读书作画,她都已经憋烦了,她好想回去找长明嘉卉她们玩啊。
“怀阳啊,方才让你作的诗你可作完了?”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只见一身暗紫色及地锦缎长裙,头戴金凤纹翼步摇,面容精致的中年妇人缓缓进到房内。
赵云音慌忙回过神来,看着书案上的绢纸仍是空白一片,她不由地心虚低下了头。
“母亲,我还没想出来呢。”
静平长公主瞟了眼桌上那张之字未写崭新如故的绢纸,没好气地说道:“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未作出来?”
“那个我……我不小心睡着了。”赵云音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声都没了。
静平长公主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撇着眼看着她:“罢了罢了,左右你是个静不了心的。去梳洗一下,一会儿陪我去后山花园赏赏花。”
“哦。”赵云音心不在焉地应答着。
待母亲离开后,赵云音泄气般地坐在太师椅上。
她仰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再这么待下去,她真的要无聊死。
像她这种常年在外面四处疯玩,向来喜爱热闹的人一下子与母亲一起待在这清幽雅静的避暑山庄里这么久,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赵云音双眸忽地一亮,眉毛轻挑,仿若有什么点子闪过脑中,便就暗暗在心中有了主意。
夜晚。
赵云音斜挎着包袱系于胸前,披着一身黑色锦制披风,蹑手蹑脚地出了房屋,她专趁着庄子里的人都睡下了,才准备行动的。
她到了马棚,一边轻声安抚自己的马,一边将它从后门牵了出山庄。
到了外面,她便快速上马,缰绳一扯,便骑着马扬长而去了。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避暑山庄待了,便准备自己悄悄逃回去,她给母亲留了书信放在她房中的书案上。
如果她当面同母亲说自己想回去,母亲定是不许的,所以她只得留下字条,自己先偷偷逃走了。
反正左右母亲知道后,也只是对她训斥几句,母亲哪舍得真切地罚她。再不济,还有爹爹帮她挡呢。
夜色浓重,赵云音骑着马,穿梭在山中官道上。声声节奏有力的马蹄声回荡在整座静谧的山林中。
赵云音见离避暑山庄越来越远,便扯动缰绳,放缓了马的速度。她骑着马晃晃悠悠地行在山间,山风袭来,只叫人心旷神怡。
明月当空,清风轻拂,所到之处不时惊起在树间栖息的山鸟,在这山间的夜里,使赵云音没有丝毫惧怕。
她向来四处疯跑惯了,自小便立志要游遍天下山川,就像书里描绘的游方散人一般,无拘无束,乐得个逍遥自在。
只是身在宗亲之族,又怎么会一辈子无拘束无牵绊呢。所以,她只能珍惜当下,快乐一日是一日。
忽地,远处一阵刺耳的怪声传来,赵云音骑着的马儿像是受了
第六十七章 留置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