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人们看到那个绣工粗糙到连三岁孩子都不如的荷包时,那怪异的眼神下一瞬必然会落到她的身上,任她脸皮再厚,也搁不住这么多人那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她,偏慕容懿除了她做的荷包,其余任凭多么精致的荷包都不再多看一眼。
寒寒没了办法,这才不得已硬着头皮重新缝制荷包,这样一个、两个、三个的换下来,她的绣工总算是能见人了,与此同时,她缝制的东西也多了起来,腰带、鞋子、睡衣、亵裤……总而言之一句话,从寒寒绣工过关后,除了外裳外,慕容懿从头到脚的衣物,全都由她包办了。
每每想到这里,寒寒就呕的不行,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这么一步步的落入慕容懿这只狐狸的圈套里给他当牛做马起来。
洁白的牙齿将手中的丝线咬断,寒寒满意的看看手中的荷包,心里自夸一句,自己果然是天才,这才两年时间,自己就能将一个荷包绣的这么精巧了,要是让现代的那些损友们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羡慕嫉妒恨。
心里美美的给自己打了一百分后,寒寒侧头看向一旁手捧一卷古书研读的慕容懿,手中荷包举起:“这个荷包缝好了,赶紧把那个换下来。”说着眼睛落到那个布料明显磨损的荷包上面,那荷包在慕容懿一身光鲜华服的衬托下,更显得破烂。
慕容懿闻言眼睛从书上挪开,侧过头,狭长的眸子落到寒寒手中的荷包上面,眼中划过一抹柔和的笑意:“既然娘子缝好了,那就劳烦娘子帮为夫换上吧。”
寒寒嘴角一抽,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认命的走过去:“好、好、大爷您做好,小的这就给您换上。”
慕容懿眼中的笑意更深,狭长的眸子看着寒寒,眸光闪烁,如暗夜星辰,迷蒙幽深的漩涡几乎能将人溺毙在里面,修长的胳膊伸出,拉住寒寒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声音里都沾染了笑意:“本大爷看着你给我戴上。”冷魅的声音里平白的多了两分戏谑。
寒寒脑门拉下一排黑线,自己不过随口一说,这厮竟然还打蛇随棍上的接上了!
摇摇头,坐在慕容懿腿上的姿势稍微调整一下,一边低头去解慕容懿腰间的荷包,一边问:“那个青冥那里,连锦可问出来什么消息没有?”
青冥名义上是压入天牢,其实不过是障眼法,当天晚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慕容懿就命暗卫将他悄悄转移到了暗卫的刑堂当中,要论防守,暗卫的刑堂绝对是比天牢还要牢固。
“嗯,问出来一些。”闻着怀中宝贝身上传来的幽幽暖香,慕容懿眸色加深,回答的心不在焉,“这两年那个梅良就是他假扮的。”
“什么?”寒寒一愣,手中动作顿住,扭头看向慕容懿,眼睛微瞪,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那个梅良不是已经死了么?而且都经过确认不是假冒的了?!”
寒寒眼睛本来就大,睫毛纤长细密,现在瞪起来,嵌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如同芭比娃娃一样可爱,粉嫩水润的小嘴微张,说不出的呆萌。慕容懿眸光一暗,忍不住低头轻咬一口,顺道卷走一抹甘甜,直到寒寒微带恼火的推他,这才松口,意犹未尽的解释:“死的那个梅良是真的不假,但实际上这两年来他一直被青冥囚禁着,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并没有受到折磨,因此当他被推出来死在轿子里时,才没有被仵作发现异常。”
寒寒抿了抿被他吸的发麻的唇瓣,心里对慕容懿这动不动就动口的毛病相当无语,现在是在说正事呢好不好?!这厮就不能等说完了再做别的?
看寒寒这懊恼的小模样,慕容懿轻声一笑,更加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就抱着小丫头好好疼爱一番,却也知道不解释清楚,自己没那么容易好好吃掉这小丫头,耐着性子道:“当年发现青冥的踪迹后,暗卫大力搜查下,青冥无处可去,又想找一个便宜行动的身份,就将目光放在了还是佥都御使的梅良身上。梅良言辞犀利,为人又有些孤傲,并不合群,平时与朝中大臣也鲜有往来,将他抓住关押起来,再易容成他的样子在朝中走动,很容易蒙混过关。但是梅良的家人却能感觉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梅家小姐觉得梅良两年前开始,举止怪异的原因。可这易容之术闺阁妇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自然也就想不到这个梅良是青冥假扮的了,只以为梅良是擢升了,性子才有所改变。”
第四十章有了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