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合上册子,神色浮浮沉沉看不分明,
胡思易弯着腰,他这张嘴可不敢掺和后宫的事情,自然是哪个主子都不能得罪。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陛下会问他怎么想的。
他当然不相信李贵妃不恨永安县主,当初李纪一倒,李贵妃在宫里得了消息可就晕倒了,在李家李贵妃跟这个兄长的关系最好。
现在李贵妃要为襄王求娶永安县主,胡思易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他都这么猜疑,难道陛下会想不到吗?
胡思易琢磨着陛下肯定想到,但是陛下却让他说出口,他也不敢深想,只能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不说。
比如,太子殿下娶太子妃那是朝廷大事,剩下几个王爷的年纪比太子殿下小,自然不用着急。
容王的婚事皇后都还未提起,李贵妃就为襄王提亲,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对劲。
但是他能说吗?
胡思易当然不能说。
胡思易正在胡思乱想,就猛不丁地听着陛下忽然笑了一声,他顿时头皮发紧,低着头也不敢抬起。
“胡思易,你觉得永安县主如何?”
胡思易麻爪了,这可怎么回答?
“回陛下的话,奴才与永安县主并不熟悉,着实不知道如何评论。”
“你就说你知道的。”
胡思易泪,到底还是躲不过去,他想了想说道:“陛下,奴才只知道永安县主身手好,胆子大,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身手好,胆子大”皇帝轻笑一声,“确实,她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当初容王在她手上吃了亏挨了打,皇后还到朕面前哭诉。”
胡思易不敢吭声,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太子什么都好,唯独这性子太软了些”
“作为一个兄长,友爱手足,自然是优点,但是作为一个储君”
胡思易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他能听的吗?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转头看向窗外。
一只小羊羔,怎么能看住自己的东西
想要让羊变成一只狼,也许让他与狼为伍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起苏辛夷,皇帝不免又想起了苏淳。
想起苏淳,就想起那年苏淳临危受命带兵出征,他亲自祭告天地,为大军送行。
苏淳说:“陛下,微臣此次出征别无牵挂,唯有年事已高的父母,还有尚且年轻的妻子。若是微臣战死沙场,厚脸请陛下照拂微臣的父母,臣的妻子想要改嫁,家中若是有人阻拦,还请陛下为她做主。除此之外,微臣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苏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骨肉,若是他知道的话,想必也会很喜欢的吧。
那个孩子那么像他。
外头的天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就如同他沉浸在往事的思绪
此时,元徽宫里,皇后正在数落容王,“你说你整天跟在太子身后做什么?就不能自己做点正经事,也好让你父皇看看。”
容王听到他母后这么说若是以前也就听了,但是现在却觉得有点不舒服,“母后,您管好后宫便是,我要做什么自己有主意,您就别操心了。”
皇后闻言更是气得不行,“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是你父皇的儿子,是堂堂的王爷,怎么能整日胡闹不做正事,朝臣们看到眼睛里又能如何看你?”
容王不耐烦地说道:“我管朝臣怎么看做什么?母后,儿子进宫是来探望您,不是听您骂我的,再说,上次那个张女使的事情,您还没给我交代呢。您说,您针对苏辛夷做什么?她哪里得罪您了?”
听着儿子提起苏辛夷就是护着的语气,更是气得脸都黑了,就凭这个她就很讨厌她!
但是,皇后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她要是这样说,指不定就得把元徽宫闹得鸡飞狗跳。吸口气,皇后压着怒火说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你看看她做的事情,琼思的婚事都让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也就是乡下来的不知道礼仪羞耻,这要是京城的闺秀,哪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容王没想到他母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得一时间都傻了,顿时就口不择言,“您要这么说,当
187: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