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着锃光瓦亮的板甲,头戴钢盔手端刺刀,以急行军的速度奔向战场
同时从维丁城通往设内耳城堡的道路,马蹄阵阵如雷轰,铿锵铿锵的金属碰撞声远远传来,滚滚沙尘冲天而起,不一会儿铁流滚滚而来,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战盾一手骑枪的近卫骑兵,百人队旗、营团旗、军团旗面面展开,当先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高擎双头鹰旗
拜占庭第三军团及大汉帝国第一军第二师北上罗马尼亚,从多瑙河口溯流而上,进击多瑙河以北地区,采取分进合击的战术攻略瓦拉几亚、摩尔多瓦和特兰西瓦尼亚等地,在战役之前陈吊眼和罗曼努斯即密令两部急速南下赶到维丁附近,作为奇兵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在神圣同盟与双子帝国联军交战,先后挫败威尔士长弓手、法兰西重骑兵,德意志双手剑士也陷入苦战,敌方几大精锐兵种先后遇挫的情况下,陈吊眼甩出了决定胜负的王牌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急着把好牌打出来呀,”陈吊眼凸出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嘿嘿冷笑道:“那么现在,该我出牌了”
拜占庭的近卫骑兵呐喊着卷地而来,君士坦丁堡被西欧十字军攻破,东罗马一度王国的屈辱,使他们特别想一洗前耻,这次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无论想凭借军功跃身小地主阶层的平民子弟,还是准备用辉煌战绩和勋章去博取新罗马妇女欢心的年轻贵族,全都铆足了劲儿。
如果说近卫骑兵像一座燃烧的洪炉,那么汉军就如同隐藏着无尽力量和熊熊烈焰的火山,他们一言不发,前进时保持着沉默,一个整师万余人的兵力,行进时只有脚步声、马蹄声和联络用的鼓号,每一个人都紧紧的闭着嘴巴,只有老兵的眼底跃动着焚烧敌人意志的火焰,那种狂猛的力量被限制在了沉默的躯壳中,恰似爆发前的火山。
鏖战中的近卫骑兵第四军团,见友军来援,立刻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冲杀起来越发凌厉;
第一军主力部队则仍然保持着沉默,只是更快的把炮弹和步枪子弹倾泻到敌人头顶。
今天是德意志双手剑士们平生经历最为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一天,他们先是好不容易攻到汉军阵前,却发现汉军的肉搏能力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差劲儿,他们等来了阿拉贡、卡斯蒂尼亚的后续部队,正准备一鼓作气冲透汉军本阵,此时汉军却出现了数量远超预计的援军。
如果心脏稍微脆弱一点儿,说不定就此发病上了天国。
德意志双手剑士的战斗意志再顽强,也是有限度的。
冷兵器时代大多数军队伤亡十分之一就会溃退,宗教、武勇、献身精神和保卫家园会对这个数字产生加成作用,譬如笃信基督的双手剑士们在战前接受了教皇本尼迪克特的弥撒,因为坚信十字军死后可以上天堂,他们的勇气和韧性至少各增加了一倍。
但超过半数的死亡已经令他们濒临崩溃的边缘,若不是卡斯蒂尼亚和阿拉贡军队及时冲上来并肩作战,也许他们已经溃败了。
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大批双子帝国援军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汉军远远超越心里预期的强大,使双手剑士的攻势变得疲软,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就连指挥他们的将军——德意志的上巴伐利亚公爵路易,也频频回头去看鲁道夫有没有下达新的命令。
这一举动让清理了威尔士长弓手,率全连官兵转到正面来的姜良材大为惊讶:“咦,那个骑马的,穿着件花衣服,应该是西夷一个大官吧?他老是回头看,莫非想逃?”
许麻子挠挠头皮:“怪哉,分明是个指挥官,穿这么花哨不怕被冷枪打死?却也奇怪,狙击手为什么没把他打死?”
两位基层指挥官不明白东西方战争方式的差异:
在东方,将军虽然穿得有别于士兵,却也不会打扮得像发*的公鸡,太花哨很了岂不是摆明了成为对方神射手的目标?宋军的床弩射程就超过三百米,七稍炮更是犀利,蒙哥汗就是在钓鱼城下吃了苦头。
并且,战争中高级将领是极少亲自冲锋陷阵的,像三英战吕布这种场景,也就是说书先生满嘴胡柴罢了,一旦有人这么干,就得面对万箭攒射的危险——就连神功盖世的陈淑桢,冲锋陷阵时也有若干亲卫女兵陪同保护,并不是“大喝一声,元军见了,如波开浪裂”。
862章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