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胡说,这纸是新的,最多不超过半年。我父亲和我两个弟弟都不善绘制,而我离家的时候,继母嫌晦气,早就将那些绘制图都烧了。”
钱家人似乎都认定是那张纸是鲁家人卖的,将那日鲁大穿什么衣裳,那一千两银子又是如何花了说的一清二楚。
眼下就变成了鲁姑娘口笨嘴拙,说不名白了。
这时朱公公对京兆府尹抬手又是一礼笑道,“方才鲁姑娘说,鲁掌柜是受了了悟大和尚吩咐,为世子妃所制。年深日久,大家或许都不知道,这位福王世子妃,是喜欢兰花的。当年未出阁前,曾为孝智皇后亲手培育出一株九瓣深兰,十分罕见。”
说着他从鲁姑娘手中抽出那张纸,“既然是给世子妃,为何这纸上的不是兰花图文,而是更为繁琐的山茶花图纹?”
钱家人立时就变了脸色,而上座的京兆府尹却是期有所悟。
果然,朱公公接口道,“公主殿下素喜山茶花,无论是承欢宫正殿前,还是清净寺的琉璃院庭下都种有山茶花。”
“所以,这不是鲁家人绘的,而是出自公主殿下手中?”堂外人群中有人问到。
朱公公不回答,而是上前两步将纸交还给京兆府尹手中,“咱家还得进宫一趟,求见皇上皇后娘娘。”
说着便要下堂去,他一面走,一面叹气不已。
“公公为何这样,如今公主殿下冤屈明了,正该高兴!”
“是啊,明日定要去京郊清净寺拜一拜,听闻公主殿下每日都会礼佛,说不定还能得见公主。”
众人纷纷说道。
朱公公满面愁容,“公主殿下年幼而故,承蒙先帝先皇后抚养,如今先帝先皇后西去,公主住进了清净寺,日日青灯古佛为伴。本是做了善事,可却蒙受不白冤屈而无人看护,公主已经有了向佛之心。”
说着,又是长长一声叹息,“昭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世时,对公主殿下最是爱宠,如今公主向佛,我等旧人有何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众人一阵唏嘘,都说皇室公主身份尊贵,可这吃的苦头一点不比老百姓少。
朱公公说着就往外走,连带着一半的百姓们追随而去,纷纷请他安抚好公主殿下。待朱公公走远后,那些人走进了茶楼酒肆中,将今日所见所闻传扬出去。
至于京兆府衙门钱家和鲁家的后续。
“钱家被关押了,鲁家姑娘得了些散碎银子,将鲁家老小都安葬了,说来真是可怜,好端端一家人,说没就没了!”
“那钱家可是杀害鲁家的人?”
“说不得就是了,不然怎么连图纸的来历也说不清楚。”
“肯定是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人家,连心地善良的公主殿下和了智大和尚也污蔑,不是他们家还是谁家?”
不出一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桩最近的趣闻。
然后元康帝的龙案上,堆了至少三十封弹劾的折子,一半是弹劾元康帝冷血不怜爱失去父母依靠的汝安公主等人,一半是弹劾钱家胆大包天,污蔑皇室公主。
而次日早朝上,清净寺护卫长,杜宏杜大人代汝安公主呈上一份折子,其中说自己无福,历经诸般困难,请元康帝收回封地和诰封,降她位份,允她在清净寺长住,为国祈福。
于是,御史台的在场的御史看向元康帝的眼神,宛如刀子,口中的之乎者也,先帝如何,昭哀太子如何,公主如何郡王如何,将元康帝喷的一脸唾沫星子。
直到早朝结束,谢尚书都面无表情,张廉看在眼中,轻轻叹息一声
而他身后的贺清愉问道,“张侍郎这是叹息什么?”
“皇上也不容易!”张廉轻声道。
贺清愉看着元康帝那张唾沫星子脸,心里一阵恶心,“确实,既要管着一国,还有顾着内廷。”
张廉心中一动。
于是次日,有几人弹劾起了谢皇后。
这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从不为谢皇后说话的谢尚书板着一张脸道,“皇后之上还有皇上,皇后名为统摄内廷,但前脚将秦嫔禁足,皇上后脚就去看望,末了还赐下诸多赏赐。皇后是妻也是
第二章香囊球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