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但还是做得到!”冯三老爷缓缓说道。
冯老太爷轻飘飘的看了自家三子一眼,眼带深意,为父者如何不知道儿子的心性,冯三老爷好似一夜开智一样,能说会道,会筹谋算计了,处处透着诡异之处。
但是冯老太爷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带深意的扫了儿子一眼,后者背脊沁出一层冷汗。
“卫家终究是几百年的世家,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冯家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正好公主不是知道咱们家穷么,将计就计吧,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场祸事也是钱氏惹来的,那就合盖钱氏去填平!”冯老太爷语调平平,车内一篇寂静,车外人生鼎沸。
至于常卿姐弟,他并非是真的想要他们回来。但也不能就这样轻松的将他们留在清净寺中,到底是要求到那人了。
九月十九这日,刑部的官员将卫氏之死的调查结果上报之后,刑部侍郎张大老爷看了一眼后,和尚书卢克己说了后,卢克己便在早朝上说了此事。
元康帝问道,“是钱氏指使的?”
“是,”卢克己道,“冯县令因为已有嫡子,便有心放钱氏归家。钱氏心生怨怼,因着卫家出事,卫氏母子三人被送到庄子上,天长日久,仆人松懈之时,毒死了卫氏,在谋害嫡子之时被嫡女冯常卿发现,带起逃离。”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卫寺卿和后头的冯老太爷继续道,“因着卫家之故,卫氏不得冯老太爷和冯老夫人喜欢,对其多有慢待。但卫氏之死到底是大事,嫡子嫡女失踪,下人们立即上报了,只是得到的命令是,秘不发丧草草埋了卫氏后,还对其幸存的嫡子嫡女多番追杀。直到冯常卿姐弟晕倒在清净山附近被郡王发现,捡了回来,公主动了恻隐之心,将其留下。”
冯老太爷出列跪倒哭嚎道,“臣冤枉,臣膝下虽有四子,但孙辈只有两个,而文白那孩子资质出众,臣断然不会自毁冯家前途!臣将卫氏母子送到庄子上,是害怕卫家的事情牵连他们母子几人,若非长子出任地方官走的急,他们母子三人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说到这里,冯老太爷越说越顺,似乎他自己都相信了,“常卿和文白是臣的嫡长孙女和嫡长孙,臣虽不喜卫氏不贤惠,但不至于要了卫氏的命。何况先帝饶恕了卫家,还多有封赏安慰,臣何况与卫家交恶。”
元康帝听罢,似有所悟,他问道,“冯卿说的有些道理,众卿以为呢?”
吕尚书看了一眼被冯老太爷踩了几脚还不出声的太仆寺卫寺卿,心道这人还真是稳得住。
事实上,卫二老爷心里已经把冯家上下除了那对姐弟外,骂了八百遍了。但是眼下不是争执此事的时候,他只是劳神在在的听着。因为一早侄子卫池就说了,冯家的事情最重要的不在大丫头的死,而是嫡长庶不明,只要揪着这一点,大丫头的死冯家就不要想摘出去。
果然,立马就有人参冯家嫡庶不明,卫寺卿回头看了义愤填膺的人一眼,心里有些印象,是新科进士,因为言辞犀利,颇有口才,便被元康帝指进了御史台。这人进了御史台便成了元康帝的一把刀,指哪儿打那儿,偏生十分稳当,就连汝安公主萧扬欢都被参过。因着他彪悍的政绩,眼下已经是正五品了,今日大朝会一见,瞧着他,简直不要太如鱼得水。
瞧着他埋汰冯家的阵仗,宝座上的那一位也忍不住出手了么?
只是,冯老太爷也是聪明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口咬定冯家无辜。如何都不肯认下罪名,元康帝自忖是个贤明的君主,也做不来强摁罪名的事情,正在两难之地。
张廉张少卿提出请冯家姐弟下山在御前对峙,或可辨明清白。
元康帝想了想觉得可行,便要点头答应。
此时谢尚书突然道,“皇上,冯家宗妇卫氏之死可以暂且不论,但秘不发丧有违人伦,其幼子幼女出走近半年既不告知也不寻找,其中深意令人深思。且如今冯家新任宗妇钱氏是由妾扶正,不管冯家是如何操作,我南楚礼法明定,一家妾室不能为妻。证据确凿抵赖不得!请皇上三思!”
吏部尚书程良接口道,“冯家宗妇如此,可见冯家礼法不分,冯老太爷这鸿胪寺少卿之位,做的十分令人担忧,冯县令以妾充妻,不顾儿女之辈,如何
第十章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