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因为南楚并无内廷不能干政之说,所以南楚的公主娘娘比之前朝和北宋的公主娘娘尊贵不少,有不少公主和皇后太后有辅政参政。因此,元康帝对长在先帝龙案前的萧扬欢的猜疑和防备也更甚。
若是冯家有聪明人,从此处选择下手,将其引到萧扬欢对钱家上下下手的事情上,元康帝没准真的就能保下冯家,最为制衡萧扬欢的一个棋子。
只是,能让帝王安心的手段不少,但冯家却不能留下,无论是她还是卫池都是同样的打算。
“麻烦还少么,不过到底是本宫占了理,冯家和钱家眼下才是真的麻烦了!”萧扬欢眼风清冷,一身淡绿长裙竟然被穿出了几分高雅来。
因为,京城之中,由妾为妻的例子不少,多数都涉及人命之事。因着钱氏的事情闹大,很多人都往京兆府尹递了状纸。今日一早朱公公得到消息,京兆府处已经收了不下二十封状纸,都是用了钱氏的法子。
而京兆府尹的折子,只怕明日就会递上元康帝的龙案上。
有了状纸,只要稍稍用力,此等消息就能传遍京城,只怕这会儿,京城各家茶楼酒肆之处,谈论此事的不在少数,。若是民意沸腾,便是连元康帝都不能忽视慢待。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了安抚民心,冯家和钱家只能是儆猴的那只鸡。
临近傍晚的时候,贺家大姑娘贺清珂才幽幽醒来,坐在她身边看书的冯常卿立即笑道,“可算醒了,公主那边都差人问过两次了!”
“我睡了很久么?”初初醒来,贺清珂有些怔愣。
冯常卿稍稍退让两步,让下人们伺候贺清珂起床,她在一旁笑道,“我看贺大姑娘一梦香甜,便没忍心叫醒你,哪知竟然睡到了黄昏时候。”
贺清珂温声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夕阳在连绵的山峦上只留下一丝余晖,暮色沉沉,几粒星子熠熠生辉。“倒是睡得久了些!”
贺清珂收拾妥当后,便去了琉璃院同众人用饭,饭后,宁冬弈见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晚风徐徐,起了性子,请众人一同出门赏景。
萧扬欢被郑嬷嬷缠住不能通行,而贺清珂则接口睡得疲累,不愿出门。
待萧扬欢事情吩咐的差不多后,就见下手的贺清珂不同往日的话多活泼,眉宇之间有沉沉忧思。
“我前两日看了香囊球的账本,瞧着卖的很好,连带着你们手中的香料等物也卖了不少。贺姑娘为何不见笑颜,反而更添愁绪?”萧扬欢遣退东间伺候的众人后,轻声问道,“你我虽相交不深,但我知贺姑娘不是个结着愁怨的姑娘。”
贺清珂惨笑,“这样明显么?”
萧扬欢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公主与我同岁,可我时常觉得公主好似年长我许多,说话做事深思熟虑,谨慎小心。原本此事或可讲与公主知道,只是我却不知如何说,又从何说起!”贺清珂那张清丽的脸上满是愁怨惨淡之色。
不是为生意上的事发愁,家中尚且算的安宁,那么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初通情爱之时。萧扬欢抬眸扫了贺清珂一眼,长相出色,家世尚且够得上二等世家,如此少女应当会引得不少世家官宦子弟追捧。
可是眼下贺清珂面容愁闷又不得笑颜,应当是在情爱一事上,收了挫折。
“不知如何说,那就是没有做好说的准备。你若是愿意刻在寺中多住些日子,暮鼓晨钟,没准自己就想明白了呢!”萧扬欢轻笑道。
贺清珂举目看向萧扬欢,见她不悲不喜又隐含慈悲之色一样的面容,心绪涌动,“公主会出家么?”
“不会!”萧扬欢几乎是想都没想道,“佛说四大皆空,我这三千烦恼丝是去不掉,也舍不下。”
“可是有人却同我说,他要出家。”贺清珂声调低沉,声音中夹杂着几丝哽咽。
“有人出家是因为看破红尘,一心向佛;有人出家是为了保全性命,不得已为之;有人出家是因为逃避世事,在方外获得安宁。贺姑娘口中的人说要出家是为了什么?若是前者,自当随他而去,若是后者,便是懦夫所为。”萧扬欢道,“若是懦夫,贺姑娘为何还暗自伤神!”
贺清珂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眨了眨眼,似是
第十一章有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