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受,原是羞意更多一些,后来却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竟是像小时父亲亲昵唤自己名字时的感觉。
李昭这时又叫了一声“可儿?”
这声与先前,却又不同。
但秦可卿脸色羞红,也没有反驳。
李昭知道这是默认了,不仅是默认了这叫法,也默认了,他的某些想法。
原本她对于李昭,就如黑暗中被光明的救赎,心里产生了依赖,好感也是一下就满了的。
而在这庄子上的几日,她当真感觉快活无比,不需要担心贾珍的骚扰,也不需要应付贾蓉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也没有在宁府上那么多的琐事需要自己操心。
而这些,每每想来,也都会被她归功于李昭身上。
偏生李昭久候不至,她反倒越发思念、盼望他来。
于是心里欲念越深,某些想法,也更加强烈。
简而言之,就是自我攻略了。
李昭什么都没有做,但在她内心的分量却是与日俱增,等到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亦有些情难自禁。
若非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怕是已经要贴到李昭身上来。
她不是天生水性杨花,在府上是有种种无奈,若是甘于沉沦,又怎会因此成疾、甚至装病呢。
只是李昭和贾珍,肯定是不同的。
她若非是已经因贾珍的事情,对贾蓉死心了,倒也未必会对李昭有越轨之念,
而或许,这也只是她对李昭的一时激情,但对于心早就快死了的秦可卿来说,就是这一时冲动之下的激情,也显得那般难得。
“我会尽快筹谋,你便先安心在此处静养,我此次过来,也是怕可儿等得心急……”
秦可卿又是羞难自抑,显是再被说中了心思。
而李昭却缓了缓,又说到了另一个话题“说来先前那位是可儿的亲兄弟?”
秦可卿点点头,跟着便又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
她觉得李昭不会无的放矢,突然好好说到她兄弟身上去。
李昭却是想到了那秦钟,与宝玉顽在一起,后来却因为水月庵智能儿一事,气死了父亲,然后自己也病死了。
这一家子,几乎都是前后脚去的,不去想什么阴谋论或是背后深意的话,只能说声命不好。
哪怕是最活该的秦钟,细究究竟,也未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按说秦钟跟宝玉已经见过面,可能已经搞在一起了,在这个事儿上李昭不好管也懒得管,那就只能是先管着智能儿的事情了。
“他怎么会在此处?”
秦可卿道“听说我住来这庄子休养,便特来看我,怎么?”
李昭摸了摸下巴,突然又问道“可儿,你可知道,那水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