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邋遢的模样，唇边茂盛的胡子让他想起了冯老头儿，那家伙也是一生气胡子就抖来抖去。
此刻他正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还有一抹庆幸。
骤然脱离危机，杨源一时间感到疲累无比，手指的疼痛正一波一波刺痛着他的神经，令他表情时不时抽搐一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安静下来，良久杨源才开口道“这种情况你没遇见过么？”
说实话，杨源对这老头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自己等人的痛苦都是老头制造的，另一方面知晓了真相后对他也恨不起来。
严格来说，老头也是受害者，并且承受的痛苦比自己等人多得多。
痛失爱女，悔恨交加，十年如一日的一个人生活着，时刻活在痛苦之中，还对陌生人抱有善意，阻止他们进入公寓，杨源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老头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冷静了不少，诧异道“你说敲门的情况？很少，前些年还有老朋友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后来一见到我都怕了，再也不来了，唉！”
说吧老头深深叹了口气，杨源从中感受到了孤寂的气息。
有一点你说的是对的，那是他们见到你确实怕了。杨源咧了咧嘴，默默地腹诽道。
他能想象那些人见到老头时有多么惊恐。明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生更半夜出现在废弃的公寓里，怎么想都瘆得慌。
“我还以为是谁来看我了？刚打开门才觉得不对，这都早上五点了，眼瞅着天就快亮了，谁回来挑这时候？而且这楼里还、还…”他说着说着沉默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语
“还有鬼是吧？”杨源幽幽叹了一声，将老头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怎么知道？”老头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杨源。
看着老头惊讶的表情，杨源沉默了一会儿道“当然是见过了才知道。”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老头脱口而出。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惊讶，这后生见过女儿还能活着？不可能啊！前些年住进来的人都死了，要是没见过也就罢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头见过白小飞，一他以为白小飞是幸运地没有被盯上才能活着，但杨源已经明确地说出来见过鬼了，为什么还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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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