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出去,有些地方是缺着人手的,改日得空我让灵芝拟好单子,把谁安排在什么地方,送给你过目去。”
“不必了,太太做主便是。”姜照秉礼告辞。
待她走了,屋里无人,灵芝小声抱怨道:“四姑娘这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太太您看她的口气态度,倒像老太太似的,还说让您做主,这家本来就是您坐着主母位子,凡事做主是应该的,何用她来巴巴地告诉一声。难道没她发话,您还做不得主了么?”
程氏道:“你怎地这么矫情。平日我怎样教导你的?宽以待人,别总在小事上计较。”
灵芝一脸不高兴,“太太就是太宽容了,往日里那位不敬着您也罢了,现在那位被赶到庄子上了,谁想四姑娘又成了当家作主的。您只一味‘宽以待人’,别人可曾知道您的心,可曾在乎过您的脸面?”
一说起来就憋不住,把历年的苦水也顺势倒出来,“自从您进了这个家门,虽说老太太一进门就给了您管家权,可这几年来,一边是那位总和您对着干,一边是老太太在上头镇着,面上什么事都与您商量,其实真正做主的却还是老太太。您百般周全才能安然度日,哪有真正舒心的时候呢?”
“不许议论老太太。”
“奴婢不是议论老太太,只是为您难受罢了。老太太的心情奴婢理解,就像您以后有了儿媳妇的话,肯定也要看顾着不让儿媳出错,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四姑娘太年轻,才是僭越了。不声不响就允了崔家一大家子的差事,到头来还不得您亲自去安置?她在人前做好人,您倒成了替她跑腿干活的。结果崔家还没安置完,她又推了许多人来,这算什么事呢?像这些人,求到她跟前她却推给您定夺,您难道还能不答应么,那不是上赶着让世仆们恨您。到最后,还不是顺着她的意思把人安置掉罢了,真正做主的还是她。待安置完了,人家也不念您的好,只会说是四姑娘求了太太的功劳。”
一大通话说完,当丫鬟的越发愤愤不平,当主子的却也是无声沉默了,不再呵斥。
程氏房里发生的对话,姜照并不知道。她照例去训练场上巡视,盯着护卫们苦练。日复一日,这些护卫已经颇有威风,静静站着时笔直如枪林,一旦动起来,更是整齐划一有排山之势,很是吓人。有次一个从没进过训练场的老仆过来办事,护卫们正在练持械前突,所有人突然爆喝一声,把老仆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回去就病了一场。
这事一度在外院传为笑谈。那老仆体弱气虚是真的,但能被吓病,的确也说明护卫们不同寻常。
蒋三郎起初惊讶于姜照的练兵之法,并怀着淡淡的疑虑,现在可是疑虑全消,恨不得照着姜照的法子把全队练成一块铁板,整日在场上“压榨”手下。
姜照却不满足于现在的成果,这日再进训练场时,笑着递给蒋三郎一张画纸,“该让他们练习对敌之法了,请蒋师傅以后照着这上头的动作,一一把他们教好吧。”
蒋三郎看那纸上所画,乃是人持枪习武的各种姿势动作,每个动作都分单人和群体两种,一排一排画下去,总共是十个动作。前突,下劈,横扫,等等,都是很简单的基础。
若说特别之处,那就是群体的画面上,有一股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明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姿势,明明一个人的画面尚无什么特殊,可画成群体,却看了让人隐隐不安。
“四小姐画得真好。”蒋三郎看了一会,由衷赞叹。
姜照笑着摇头,“我画画的功力很是粗浅,比爹爹差得远了,改日有空让您看看他的画去。”
“多谢四小姐。”蒋三郎顿了顿,斟酌着开口问道,“……四小姐,这些动作是枪术入门的基础,咱们有人学的是棍子,有人学的是刀剑,还有学拳脚的,您打算让大家都学长枪吗?其实据我看来,若说对敌,枪术只是其一,刀剑拳脚杀伤力也很大,倒不一定强制所有人习学枪术。而且真论起啦,枪术看着简单,真要学成了是很难的,不如刀剑见效快,四小姐若想短期内培养出杀伤力很强的堪用之人,学枪恐怕不是上佳的选择。”
委婉地拒绝姜照图画所示。
这就是蒋三郎的好处,该听吩咐的时候听吩咐,该表达意见想法的时候也不藏着掖着,很
重生嫡长女 088 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