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笑了起来:“不行,我明天有安排了,再说了,支书,我一个棒小伙还用补啊?这不是乱来吗?”
一个老人问:“你不是要去拿老枪的补药吗?老话说的好,药补不如食补,墨鱼蛋是好东西,挺补的。”
王忆给解释道:“不是,我拿老枪的补药不是为了吃,是要去城里找机构给分析一下这些药物的成分,这事支书了解,是吧,支书?”
他一边问一边暗暗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说了明天的安排。
要是让王向红先说出捕捞墨鱼也就是尤鱼的工作计划,那他再说自己明天有其他安排容易被人说成他这人不热爱劳动。
虽然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但他也不拒绝劳动,劳动挺好的。
算了说实话吧,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而且他还不爱被人说!
听了王忆的话后,王向红点点头。
老枪的事他也在跟,王忆跟他说过想要找化学机构分析一下老枪家里补药成分这件事,他根据之前同宿舍老师杨晨的话来分析,断定老枪的补药有问题。
然后王向红说:“这样,你明天忙你的,今晚我来做个工作安排。”
“今晚我让人领着你去挖白蚬子吧,还有蛤蜊、海瓜子、毛蛤蜊、泥蛤蜊的,都可以去挖——晚上可以去赶晚潮,你还没有赶过晚潮呢。”
他还特意给王忆解释:“别看就差一个晚上,这潮水完全不一样,今晚还能再赚一个晚上。”
王忆头皮发麻:“晚上还要干活啊?不至于吧,支书?晚上咱渔家人不得好好休息吗?”
这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能逃避一次劳动。
没想到老支书愣是来了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他逆天改命给自己找了新劳动!
王忆的话让几个老人哈哈大笑。
一个老人吐了口烟笑道:“晚上去摸个蚬子蛤蜊的算什么活?你在咱外岛随便逮一个人问问,上到九十下到九岁,谁没有晚上下海挖蛤蜊的经历?”
还有老汉当场忆苦思甜:“不过听支书的意思是今晚一起出动?哈哈,这是男女老少一齐下海挖蚬子啊?其实以前咱还真不是一起摸这个,这东西有啥好的?是、是从六十年代开始这么搞的?”
“不是,是59年,59年困难时期第一年,内陆多少地方要么大干旱要么洪涝,他们自己种不出粮食来咱外岛更没有粮食吃,于是当时是找到什么吃什么。”
“嗯,当时那日子——唉,不说了!现在我听说城里人喜欢一起结伴挖蛤蜊、找蚬子,喜欢赶晚潮,说这是沟通感情、加深了解、收获海鲜的事情,时代不同喽……”
王向红给王忆说道:“你记住了,蚬子、蛤蜊喜高温,所以七月八月的时候成长快,肉是最肥、最丰满的。”
“七月八月都适合挖蛤蜊找蚬子,不过现在咱渔家日子好歹能过下去,这东西不值钱,所以也没多少人稀罕这玩意了,平日里没什么人去摸。”
“可是蛤蜊蚬子是宝贝,越是灾年越能长,所以你还是得好好了解挖蛤蜊找蚬子这些事,以后你当家了再碰上灾年,那你就得指挥社员们去想办法谋生了。”
话说到这份上,王忆能说什么?
他能说自己是从22年来的知道以后四十年再也不会有饥荒这种事发生?
没法说!
对饥荒的恐惧是刻在中华人民基因里的东西,居安思危,中华人民总是抓住机会为可能的灾荒做准备。
王向红还给他解释了一下:“我安排你今天晚上去赶海,是因为天气快出暑了,看黄历上初五是今年的处暑对不对?今天阳历是19号,农历是初一,是吧?”
王忆把日子过湖涂了,但老人们最熟悉日子和节气,纷纷说:“对。”
“今天是初一,所以今天有大活潮嘛,早上王老师你们不是去赶大活潮挖沙虫了?”
“对。”王忆也点头。
赶海与潮汐息息相关,潮水涨落有大小之分,每逢农历的初一、十五是跌大潮,也就是渔家俗称的大活潮。
潮汐每天两次涨落,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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