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瞥眼,“有什么事吗?”
周濂月没作声。
南笳就没再问,只低下头去,继续叠衣服。
静悄悄的,只能听楼下隐约的说话的声音。
南笳度怀疑周濂月是不是已经走了,转头看眼,他还站在门口。
她心有种很难形容的微妙的感觉。
南笳将叠好的衣服放进李箱,再去收拾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这候周濂月出声了:“走了。好好休息。”
“嗯。”
门阖上了,紧跟着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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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笳早早就醒了。
周濂月给她们安排了车,送到r城的机场。
在餐厅吃早饭的候,周濂月自楼上下来了。
穿着居家服,只在外面套了件针织外套。尚有困倦的模样,坐下以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南笳问他:“没睡好?”
“有。”
周濂月没吃东西,只喝了杯热茶。
南笳吃完早餐,用人也将她房间的李箱提了下来。
周濂月将她送到大门口,拉开了车门。
南笳手拿着围巾和手套,坐上去之后,对他说:“挺冷的,赶紧回屋去。”
周濂月头,上门的最后瞬,他抬眼看了看天上,淡淡地说:“可惜没下雪。”
南笳没听懂。
“路顺风。”
门阖上了,周濂月退后步,单手抄袋,只看了她眼,紧跟着便转身走了。
兴许自尊心不允许他站在这目送她去找另男人。
去往机场的路上,南笳陡然间明白了周濂月最后那句话的思。
可惜没下雪。
不然就去不了威尼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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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子墨在自己下榻的酒店帮南笳也订好了房间。
第二天早,两人出发,坐贡多拉,穿在古老的黄金水道。
天气不大好,南笳笑说:“有可惜。”
瞿子墨摇头,“不知道吗,海明威说,只有在冬天才得到真正的威尼斯。”
南笳哑然失笑。
又是海明威。
路坐船,瞿子墨路告诉她,自己当年领奖前后的种种。
南笳静静地听,也不打断,她微笑看着瞿子墨,能直观感觉到,谈起热爱的事业,这男人身上是有光的。
傍晚,瞿子墨带南笳去了亚托桥附近的家小酒馆。
他们进门的候,云层竟恰好裂开条缝,漏出线浅金色的夕阳。
瞿子墨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笑说今天的微博有得发了。
他们在酒馆门口站了会儿,听风遥遥的有手风琴的声音,待那抹夕阳完全消失,推门进去。
坐下以后,瞿子墨笑说:“当年得奖了,我们就是在这间小酒馆庆祝的。严导喝醉了,我们还拍了她耍酒疯的照片。”
“是吗?给我看看。”
瞿子墨拿出手机,翻到当的照片,递给南笳,“前后都是,自己翻。”
南笳翻看着,不禁笑出声,照片不止严岷君,大家都“丑态百出”。
“那年我们都折磨得够呛,片子又不能在内地上映,要是奖都拿不到,真就是颗粒无收了。”
“幸好幸好。”
他们了黑麦啤酒、面和烤肠,边吃边聊,话题都很轻松,于电影,于未来的工作安排,于圈子的趣事。
吃完饭,瞿子墨买了单。
推开酒馆门出去,外面灯都亮了起来,条河流照亮,让南笳想到梵高的油画。
瞿子墨笑问:“走走吧?”
“好呀。”
南笳戴上围巾和帽子,两手都抄在羊毛大衣的口袋,跟瞿子墨肩肩,无目的地沿着河道往前走。
瞿子墨外的很沉默。
走了很久,他骤然地停了下来,停在盏路灯下,“南笳……”
南笳也跟着停下,看他。
瞿子墨呼了口气,“威尼斯是我的福
第47章 chapter47可惜没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