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士芸回来主持简飞振的婚事。
简家的长辈,如今也只有简士芸一人,虽然出了嫁,却身份矜贵,跟简飞扬和简飞振的爹简士弘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妹。
过了几天,接来的不仅有长兴侯夫人简士芸,还有长兴侯陈亮。
简家当年蒙难之时,长兴侯陈家的举动算不上有担待。为了躲过庞贵妃的牵连之罪,长兴侯府将长兴侯夫人简士芸送到庄子上“休养”,又抬举长兴侯陈亮的一个妾室谢氏当家。不仅夺了当初简士芸的位置,还夺了简士芸嫡长女陈宜岚的未婚夫婿,将她自己庶出的长女嫁了过去,对陈宜岚也是多方挫磨。
后来简家复爵,陈家才不敢放任谢氏太过份,又将简士芸从庄子上接了回来。那时候,谢氏在陈家经营了十几年,很轻松地就架空了简士芸,依然独自掌家,还想拿捏陈宜岚的婚事。
简士芸无法,趁着圣上选秀之际,送女进了京,回到镇国公府。背靠着镇国公府,又有镇国公夫人贺宁馨帮着她出谋划策,简士芸才先将谢氏赶出长兴侯府,却又被长兴侯偷偷藏在别处,做了外室。后来贺宁馨迫不得已釜底抽薪,趁长兴侯陈亮赴京的时候,派了管事过去,将谢氏卖到窑子里,才绝了谢氏所生的几个子女以后为母报仇的后路。
谢氏做了妓,谢氏所出的长女立刻被婆家贬为妾室。谢氏所出的长子,本来是最有希望袭爵的,也没了脸做世子。简士芸没有儿子,回到长兴侯府之后,让长兴侯收了自己的一个婢女做通房,刚刚生了儿子,养在膝下,等到了三岁,就向圣上请封做长兴侯的世子。
长兴侯府不是掌兵的勋贵,所以记名嫡子也是可以袭爵的。这一点,跟那些世代掌有军户的勋贵府上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年来,除了镇国公府暗中将西北十万军户交回到圣上手里,另外也有阳平侯曾家,上书圣上,声称因为嫡妻没有嫡子,又不肯休了嫡妻另娶,便将自己手里的五万西南军户交回到圣上手里,换回了记名嫡子袭爵的权利。
这种说法,当然是明面上冠冕堂皇的说法,其实暗地里的理由,连宏宣帝都是心知肚明。
阳平侯曾家是大齐朝世袭罔替的三侯之一,以前是老宁远侯手下,一直以宁远侯府马首是瞻。老宁远侯死后,阳平侯一直处于观望之中,对柳梦寒十分看不上眼,跟谢运倒是藕断丝连。谢运在东南道举家被灭之后,虽然明面上是倭寇所为,可是精明一点的人,都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思。
阳平侯在西南有人,知道镇国公简飞扬当时被贬作西南宣抚使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过西南,都是西南将军裴书礼给他打掩护而已。
同一时间,东南道承安府出了这么大乱子,而镇国公简飞扬又被圣上火速官复原职,派到东南道跟倭寇打仗。蛛丝马迹连成了网,让一直疑心简飞扬去处的阳平侯心下了然,猜到大概是圣上察觉到谢运的不轨之心,暗中将计就计,弹压了谢氏一门。
每次一想到圣上对谢家都一点情面都不给,阳平侯就有些心惊胆战。
阳平侯曾家跟东南谢家是世交,知道这个谢家跟如今的范氏皇族,还是颇有渊源的。当年的开国皇帝范绘则,跟谢家的老祖宗谢顺平之妻范绘歆,是堂兄妹的关系。谢家在旧朝同范家一样,曾是三大诸侯王之一,也曾谋反过,却没有斗过范家,导致满门被杀。只有当时谢家的嫡长子谢顺平,带着嫡妻范绘歆,和两个嫡出的儿子,早早地抽身远去,离开了谢家,才给谢家留了一丝血脉。
只是谢顺平和范绘歆死后,他们的后代终于违背了先祖“不可出仕”的祖训,在东南道重新经营起来。
范氏皇族对谢顺平和范绘歆两人的踪迹一直是了如指掌,不会让他们真的超然世外。所以他们的后代后来出仕,范氏皇族看在他们一直循规蹈矩的份上,便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靠自己的能力在大齐朝的官场上摸爬滚打。
到了谢运这一代,由于庞贵妃的乱政,大齐朝皇族受到沉重打击,让谢运等人终于看见了撬开大齐朝统治的一线曙光。
可惜他们的带头羊老宁远侯还没有大展拳脚,就被消灭得无声无息。
谢运那时候以为,老宁远侯的死,是天要降大任到他们谢家头上,立誓要在自
第六十七章 今非昔比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