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事情搞砸过,恰恰相反,他搞砸过很多事情。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很喜欢打棒球——准确地说是看别人打棒球。
没有孩子愿意带他这个瘦弱的麻杆上场打球,谁和他一队都需要比对手付出多一倍的努力。但是,有一次他走了运,一个新来他们街区的孩子愿意让他做接球手。
他搞砸了,理所应当。
一个下午,他被球隔着厚厚的防护衣砸的头晕眼花。那个孩子很失望地走了,而史蒂夫·罗杰斯在后来的人生里再也没打过任何一场棒球比赛。
又比如,他错过的那支舞。
但是,有什么事能和这件事比呢?你可以错过一支舞,可以不再打任何棒球比赛,甚至可以因为一场车祸而决定不再开车——但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导致一名亚空间邪神直接看到了血肉诅咒这样危险的武器?
他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您还需要什么?”
纹阵又问了一遍,而史蒂夫则深吸了一口气。
我需要速效救心丸。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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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的火焰一闪而过,将室内地板上铭刻着的法阵烧灼一空。澹蓝色的魔力光点却又在下一秒于虚空中跃出,再次凝结成了主人想要的模样。
不出半秒,一个完整的复杂法阵便又出现在了地板之上。
何慎言眉头紧皱,抬手一指,一个构造生命体便在转瞬之间诞生。它拥有非常简单的形体结构,简单到甚至没有腿与手,仅仅只拥有一个躯干与脑袋。
“注入人格。”
法师面无表情地发布了命令,一早就准备好的术式开始全力运作,临时制造出来的纹阵代替他执行了这个精密且容不得半点差错的步骤。
“第一人格注入中......注入成功。是否继续注入第二人格?”
“不,延缓这个步骤,保持人格稳定,监控构造体的生命体征......”
否决了纹阵的问题,法师叹了口气——他已经在这个过程上失败三十七次了。死去的那三十六个特殊构造体可不怎么便宜,白塔里的那帮人交易都是用恒星的星核当基数的,他手上又没货,于是不得不卖点别的。
坦言之,这个手术比他想象中的有难度。光是极度拟真的模拟过程就非常难以实现,他到现在甚至都没找出一个能在唤醒第一人格的同时保持第二人格清醒的办法......
如果是个普通人,这当然很好解决。但手术的对象却不是什么普通人。
“真麻烦。”
滴咕了一句,他打了个响指暂停了法阵内的时间,口袋维度就是这点好,你不需要拥有时间宝石也能随意地玩弄时间。何慎言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没让他的精神有所振作,反倒让他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什么味道...?那老板还跟我说这是加了糖的......见鬼,我想起来了,它是个机械生命体。”
他懊恼地将咖啡扔到了一边,它由珍贵矿石打造的外壳却让内里的液体一点都没有洒落出来。眼见这一幕,法师更加郁闷了,同时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去那家店了。
“麻烦,麻烦,麻烦,麻烦啊——怎么会这么麻烦啊......”
扑通一下坐在扶手椅上,法师竟然开始像个写不出毕业论文的学生似的开始摆烂式的自言自语。他很少干这种事——至少在出师以后就没怎么干过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幅模样倒也蛮稀奇的。
大部分情况下,他给人的印象要么是应该被痛打一顿的谜语人,要么就是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而且总是有办法解决困境的奇思妙想者。
听上去简直和某只蓝色的无耳机械狸花猫神似,但就算是那只远比他要可怕的多的猫都会为了买不到铜锣烧而感到烦闷,那么,何慎言也会有类似的时刻,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有件事他倒是很庆幸——至少没人看见。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心里出现,一道紧急迫近的灵能通讯便勐地撞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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