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回应,不一会儿,万婆子便又掀帘探头道:“我说成就成了。那姑娘,咱们就不下车雇船了,直往苏州赶路了啊!”
说话间见黛玉极是肯切的神情,忙又笑道:“不过,托姑娘的福,我们才有早上这轻巧活。老婆子虽没见过世面,却瞧得出姑娘是大家子出身,往日怕是连二门都没出过。就这么让你们雇船去,也着实有些不放心。既承姑娘看重开口了,我老婆子也愿意,我来同我们当家的说说就成了!”
马家婆子极是意外笑道:“啊?这可是没料到的事,我们素日只在京里头揽活,极少出城的!”
黛玉因点头笑道:“既如此,可否请你们两口子就送我们到苏州,给你们二十两银子如何?”
马家婆子愣了愣,忙又笑道:“这慢着走半个月,赶的快些七八天也尽够了!”
黛玉笑道:“请教马大娘,从这里从陆路到苏州几天的脚程?”
马家婆子忙笑道:“不用姑娘给钱了,才刚那程大人已经给过了!今天送姑娘这一趟,程大人就给了我们十两银子,抵得上平日我们一个月的营生了!”
黛玉看着马家婆子,沉吟了片刻方笑道:“马大娘,你们两口子赶车一天挣多少银子?”
正自沉吟间,马车已然停下了,马家婆子揭起车帘一角,探进头来,笑道:“姑娘们,已到码头了。姑娘们是自己雇船,还是由老婆子代劳?”
黛玉凑过来也瞧码头上瞧了瞧,果然有挑东西的,有卖东西的,有要饭的,有瞎晃荡寻事的,有衣着光鲜的,也有破衣烂衫,光膀子露腿的,瞧的黛玉一阵心紧,也不由的蹙眉噘嘴。
看着马车拐了几个弯,那山早已看不见,一路走着,那太阳的热力渐强,黛玉正觉车内炎热,那马车便已渐渐慢下来,外头也越发嘈杂起来,紫鹃掀起车帘远远一瞧,不由笑道:“姑娘,到了运河码头了!”随即又皱眉道:“这大早的竟已这么多人了,这人多手杂腌臜不堪的,叫姑娘怎么上船呢?”
黛玉揭起车窗上的帘子,含笑朝着侍卫道谢后,马车便又慢慢跑起,直往运河码头而去。
黛玉与两口子打个照面,又谢过程侍卫,便由紫鹃等扶着上了马车。万全驾车,婆子就侧身坐在车帘外,马鞭响起,车便辚辚离开山谷。主仆几个坐在车内一路沉默无言,走到山下,马车慢慢停下,紫鹃等以为是王爷来了,却原来是程侍卫停马道别。
程侍卫介绍着,那万全两口子便微微的抬起头来,略略的看着黛玉主仆,笑着弯腰问好。两口子皆只是青布衣褂,男人紫黑脸膛,方口厚唇,身量虽不高,却是虎背熊腰,看着精干厚道。妇人身材瘦小,满是皱纹的一张长脸毫不打眼,那双眼睛里透着和气和机警。
程侍卫又指着那马车道:“这是预备给林姑娘的马车,车把式叫万全,他婆子便在路上照应林姑娘!林姑娘放心,万全两口子都是极本份妥当的!”
黛玉见那缎袱沉甸甸的,又有金属相碰的叮当声,知道是铜钱串子,便让紫鹃收下。
程侍卫从马背上拿下一个玄色缎袱双手奉到黛玉跟前道:“这里王爷命小人交于林姑娘的!”
黛玉未见水涵,心中颇有些失落,转念一想,真要见面又不知如何自处,何不如不见面彼此清静,因微微一笑欠身回礼,婉声道:“大人言重了!有劳大人了!”
只见一对身着灰布兰衫的中年夫妇垂首缩肩立在一辆宽敞的马车旁,一名侍卫立在一匹骏马旁。那侍卫肤色微黑,国字脸,一字眉,微垂着眼帘,见黛玉主仆走了出来,只略略一扫,不大的眼睛便警觉如电般向主仆三人脸上仔细辨认,只在黛玉面上略看了看,忙垂目低头,上前一步,恭身抱拳道:“小人不知冒犯,请林姑娘见谅!小人程英,是王爷侍卫,奉王爷之命送林姑娘!”
梁夫人带着重儿送了几人的早饭来,又带了几本医典送给黛玉。用毕早饭,黛玉等一面与梁夫人话别,一面等着水涵来。不多久,便听得篱笆外一阵车马之声,梁夫人便携着重儿道别离去,黛玉紫鹃等拿起包袱一起走向篱笆外。
黛玉只从镜子里打量了自己道:“先别管什么意思,以后咱们在外头可都这般平常梳妆,行动便宜些,也省些事非!”应了,便各自收拾忙碌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几人的东
第四十五回瓦砾明珠一例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