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六人,唯今只剩下三皇兄与朕,息王殿下自幼蒙母后收养,却与天下无缘,皇兄遭宵小暗害,父皇得知真相悔之晚矣,下罪己诏自责,朕每回想起来都是痛心疾首!
朕的二皇兄英年早逝,三皇兄有些妄想也安分许多年了,四皇兄毒酒赐死,五皇兄投缳自尽,而朕因九江密帐,父皇见疑,好容易才辨明清白,朕的嫡子又被奸人掠出王府,意欲要挟朕,朕寻回爱子暗中托付给李鸣唯教养,李鸣唯为人忠义舍了爱子,彼时朕蒙太后看重,得以拥有天下,却是骨肉分离了,赵家仰仗太后,不臣之心久亦!”
皇帝勃然变色,“博望侯你可知罪!”
博望侯赵瑀逼视皇帝,“臣何罪之有?”
皇帝手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做那些黄金走私的另有其人,赵家背后谋划抹得干净,就算事迹败露了,还有吕家在那儿顶着呢,吕良深恨皇帝,已经逃出都城了,他又受了赵家的恩泽,答应会一力承揽下来,是以博望侯一硬到底,怡然不惧。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博望侯笑了。
黄金走私既然无迹可寻,皇帝就说另一件事,“赵卿前年给朕的二皇子寻得好先生,二皇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什么,赵卿你妄图拥立赵家骨血,究竟是何居心?”
博望侯当然不会承认这些,“陛下这是欲加之罪!”
皇帝和煦的笑了,“赵卿没有这番心思就好,赵卿是朕的舅舅,朕素来敬重,朕的皇长子周蕴年方十二,自幼聪慧,朕要立他为太子,这才带在身边时常教诲,邱伊海无耻之徒,目无君父,出言污蔑我儿,还望博望侯与众臣子剖析分明。”
博望侯笑道,“太子关乎国本,陛下不宜草率,李慎的身世陛下自说自话,还得李侯爷游山玩水回来,与众臣分说明白。”
“李卿奉朕的旨意到江南找寻逆匪的踪迹,不是游山玩水,博望侯有所不知,十三年前有人走私黄金,朕寻得蛛丝马迹,近日又有走私黄金的举动,朕这才命李鸣唯借着游山玩水遮掩耳目疾奔江南。
昨日李鸣唯有本递上来,缴获了黄金万余两,生擒若干人犯,盗匪占了青龙山落草为王,又冲击了常州府衙,此等逆贼狼子野心,李侯爷这一年半载不能回来了,幸好还有颖国公方奎、乐善郡王、暗云卫陆禀、当年的太医黄炳忠等都知道此事,不是朕的自说自话,方奎此刻挥师南下,率军驻扎在商洛,待常州维稳自当回京。”…
皇帝一口气说了这些,透着好几层意思。
博望侯深知皇帝疑心他赵家,这番话就是告诫,皇帝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军队,早有一番布置了,方奎驻军商洛,与李鸣唯成犄角之势,博望侯明白大势已去,眼下他只能想办法先保全赵家,那些黄金理会不得了。
皇帝看着陈执中,“陈卿身为宰辅,这是卿家失察之罪。”
陈执中只能跪下磕头,“臣失察。”
王圭身为参知政事,名义上的副相,这些年始终被陈执中压制着,王圭等人明白赵家在朝中举重若轻的地位,博望侯赋闲在家多年,终身为候,心里是不忿的,赵家门人弟子大多身居要职,宫中又有太后贵妃,赵家是清贵的勋戚世家。
皇帝言谈间的黄金走私,李鸣唯的明察暗访,方奎挥军南下,博望侯铁青的脸色。
王圭连忙跪下了磕头,“臣等不知还有这一番隐情,皇长子这些年受委屈了,臣祈求陛下早日迎回皇长子,天下甚幸!社稷甚幸!”
任敏中、李迪宽几人都连忙磕头,还有一旁的那些太医。
卫国公陆云霄也连忙跪了下来,顾不得擦了冷汗,“臣等不知道还有这般隐情,皇子这些年受委屈了。”
周蕴上前扶起卫国公,“国公爷快快请起,蕴儿哪有什么委屈。”
又扶起博望侯笑道,“弘毅早和我说过,侯爷赋闲在家,第一等神仙中人,蕴儿早想一睹侯爷的风采,今日方才有缘见着,今后还望侯爷多多教诲。”
又亲手扶起陈执中几人笑道,“陈大人写得好文章,领袖文坛十几年,小可时常吟诵,王大人几位大人也都请起。”
皇帝笑道,“邱伊海目无君父,打入刑部的大牢,一众大臣不明真相,朕不予追究,还望陈爱卿拟一道诏书,就此昭告天下,言明皇子身份,表彰李鸣唯教养功绩,
第二百四十章 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