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从始至终就没变过。
梅谦才是那条他们瞄定的大鱼。
而这人确实够邪性,越跟他接触,就越觉得这人有大问题,可他们手里就是死也找不到有利的证据。
不能直接动手抓人不说,对方却还三天两头搞点事出来,这谁受得了?
室内安静了许久,马成才干咳了声,重新找了个话头:“用不用我想办法从李衡那里入手,毕竟他和梅谦出去一次,又一起中途消失了几个小时,有什么咱们忽略的线索也说不定。”
“希望不大。”陆大飞这时气也消得差不多,彻底冷静下来,闻言沉吟道:“依咱们专案组的级别都查不到底,真有什么你觉得对方能说?就跟梅谦那个助理一样,每次调查都没漏吧?结果是什么?再者”说到这里,他无奈摇头:“梅谦连朝夕相处的助理都不肯信,会轻易对一个陌生人露出破绽?”
马成失望地叹气:“现在全组上下士气都很低落,我怕再这么耗下去会出事啊。”
随着压力的增加,他已从很多组员的嘴里听到过怪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专案组的成员,可能一生中都没碰到过如此憋屈的案子,相互说些小话,就显得再正常不过。
上面不断地施加压力,下面还有怨气要平息。
他和陆大飞两个夹在中间才是最受气的,都只敢私底下抱怨两句,出了这个门,还得装出信心满满的模样给手底下人打气。
心中苦闷,可想而知。
他们这样的老刑警都如此,真怕组里的小年轻会被打击到没了锐气。
陆大飞端起杯,大口地喝了一口,没想到却吃了满嘴的茶叶,这才发觉自己杯里的茶水早干了。
他扔下杯,呸呸两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梅谦不是刚租了辆车吗?看来他短时间内没有离开横城的打算,我现在倒希望他多折腾折腾,做得越多,漏洞就越大”
两人喝光了一壶茶,才整理了情绪,走出了包房。
外面,大家都各自按照分工忙碌着。
偏偏就有人不老实,陆大飞一打眼,就见一名小年轻斜挎地坐在办公桌上,尽管盯着电脑屏幕上定位信号的女技术员不愿搭理,他依旧笑嘻嘻扯着闲嗑:“羊城古墓梅谦肯定早摸透了,说不定垮塌事故也是他的手笔。按他的能耐,利用甩脱监视的那段时间下个墓,触发个机关啥的还不是跟喝水一样简单?这么做,一是为了弄死一帮同行出气,二来可能墓里有能威胁到他的秘密,‘轰’地一埋,什么都解决了。这次横山里发现的说不定就是他以前盗过的,这次特意曝光出来,不过目的我暂时猜不到,看上去倒像是临时起意”
“都说是猜的,哪有证据?反正我就觉得梅谦这人很厉害”
两个组长对视一眼,好么,刚刚还担心队伍的士气呢,看样子并没有多大影响,这一个个还挺精神的。
陆大飞眼角则跳了又跳。
那个谁,不就是上次一口咬定梅谦在如归酒店反杀两个杀手的年轻警员吗?
这是又跑过来胡扯了
——
李衡觉得自己脑袋被撞一下,真出毛病了。
疼倒是不疼,关键是睡觉不安稳,明明早早躺下,就一遍遍被噩梦惊醒,梦里还都是自己被拷问的片段。
所以,他的精气神完全处于萎靡状态。
就算用冷水洗了脸,一坐到餐桌旁,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当然惹起家中老人的注意与不快。
银丝满头的老太太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问道:“小衡,昨晚又熬夜了?”
“没有,可能是认床,我一晚都没睡好。”李衡打了个哈欠,嘴里解释道。
“认床?”另一边坐着轮椅的老头却觉得他就是在随口应付,没好气地哼了声:“听说你们最近在忙秦皇陵的事,怎么这时候你就休假回来了,还撇下老婆孩子到我这里待这么多天,不会是犯了错误,找我撑腰吧?”
李衡闻言一惊,忙提起精神:“哪有的事?秦皇陵发掘方案还没出炉,测绘都没完成,我这不是想着以后可能会很忙,才过来看看爷爷奶奶嘛!”
“说是看我们,昨天
第三一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