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善佑迁怒于他们,又忙劝着老太太,不一会儿老太太破泣为笑:“你们要抹的牌呢!去把老崔喊来,咱们今儿三个老的让世子夫人孝敬孝敬!”
如意忙起身:“我还没上桌了,左右就埋伏下了!世子爷,您可备好散碎银子来赎了我去!”
……
郑善佑步履忙乱,罗氏只觉得天昏地暗,四喜家的扶着她颇为吃力,她嘴里还念叨:“看着侯爷些,看着侯爷些。”
她的体贴,如今是换不来郑善佑的半分赞赏的了,他回去就把自个儿关在贵盈门没出来。
罗氏当晚就高热不止,西府一片忙乱。
如意听了这些也只淡淡一笑,问知画:“院子里谁守着呢?西府如今不足为惧的,只是这玉环的事情让人不安。”
知画道:“是金盏守着的,她担心你们回去没热水,屋子也是冷的,就说要去看着茶房。”
如意笑了:“有玉环的时候倒是显不出她来,没想到也是个周全细致的。”
“遇到奶奶这样的,就是快木头也得练出来,否则……”这丫头也敢打趣如意了,如意看了一眼郑元驹的牌,道:“世子爷,你都是‘万子手’了,再丢一个八万出去,可就圆满了!”
郑元驹果然丢了一个八万,老太太就推了牌面:“清一色胡卡八万。”
如意忙把牌抽起来:“观牌不语真君子呢,孙媳说错了,世子爷您重新发一张!”
老太太撑不住,指着知画:“给你这赖皮的奶奶两大嘴巴,也亏得是个正经的主子奶奶!”
如意无辜的很:“老太太,孙媳如今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要养世子爷呢!”
众人越发撑不住了,看如意孩子气十足的话,一个个都只笑的说不出话来,郑元驹背着人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老太太看了看时辰,快子时了,这守岁的时辰快到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让人收拾了牌桌子:“可有备下烟花炮竹?”
“都备下了!都备下了!”如意开门叫人放在院子里,老太太就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来:“有一年,太祖攻打燕山的时候,恰好也是过年,那雪下的可真大,咱们都想着,过年不过年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总要枕戈待旦的……不知道谁的火铳走了火,突然碰的一声,大伙儿都吓了一跳,以为蒙人来犯了!后来得知是火铳走火,太祖索性让火铳营对天放枪,砰砰砰的权做炮竹……”
“当时的火铳?”郑元驹想问些详情,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来。
郑元驹索性让秦氏服侍她先去睡,秦氏摇头:“呆会儿要放爆竹呢,也要吵醒的。老太太……?”她喊道。
老太太歪歪头,醒了来,才道:“都什么时辰了?”
紧接着就是碰的一声,爆竹炸裂开的声音,接着一阵一阵的爆竹声,从远及近,如意起身:“我也要去放!”
郑元驹看着时辰,还没到呢,但是架不住如意高兴,也就随着她出去了。
如意亲自拿了香来,花间娘看得心惊胆战:“奶奶,还是让小子们放吧。”
如意摇摇头:“不妨事的,我早就想放烟花了。”
她去点了爆竹,手一点都没哆嗦,点完了轻盈的跳开,捂着耳朵看着院子里的火树银花,含着笑。
郑元驹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心中软软的。
待要去牵她的手,她却跳开了,又点了另外的一箱子,这个是冲天炮,如意躲闪不及,差点被熏着了眼睛,郑元驹忙拦住她,不许她再放炮:“谁家的混小子来冒充了我的夫人,从实招来!”
如意白了他一眼,只看着漫天的烟花,烟花明灭里,一张俏生生的脸上却满是怅然若失。
……
罗氏在贵盈门正房外,强忍着不适,劝着郑善佑:“侯爷,终究是除夕呢,大伙儿都瞧着呢……”
没有声响。
罗氏抽噎起来:“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糊涂了。侯爷,您说说话,别吓妾身。”
她推门,门户紧闭,根本打不开。
郑善佑闷闷的道:“你别管我,我自静静。”
罗氏靠在门板上:“侯爷,你
24、杂种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