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看客里冲出来一个女人,进来就噗通跪下:“是小妇人的罪,都是小妇人指使的!”
那女人,赫然是三福家的。
对于这转折性的一点,众人越发惊疑不定,只恨没有瓜子、爆米花来缓解缓解这提起的心!
“大胆妇人,岂敢私闯公堂!来啊!押下去!”彭远田可不是那温文尔雅的!
“大人!大人!小妇人是焦隆儿的娘,是小的指使焦隆儿去杀世子爷的!”
众人轰然一惊,果然是去杀郑元驹的!
“娘!”焦隆儿喊了一声,彻底翻了个眼白,昏了过去。
见此情景,直心痛的三福家的喘不过气来。
在堂后摆着棋盘对弈的郑元驹对散道人咧嘴一笑:“看来是要弃车保帅了。”
“我以为会壮士断腕。”散道人摇摇头,颇为失望。
郑元驹对这个恶趣味的胖和尚很无语,这亲娘杀儿子的戏码难道比亲娘一力顶罪还好看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彭远田也是吓着了,别人不清楚三福家的是谁,他可是知道的,西府的管家娘子,罗氏的左膀右臂。
“小妇人说的句句属实,小妇人的儿子也是被小妇人逼着去做那等恶事的。”
“你为何要杀世子爷!”彭远田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墙后的人敲了敲墙。
他才问道:“你为何要杀你们世子爷?”
三福家的擦着眼泪:“因为世子爷先是气死了咱们老太太,如今又逼着太太自尽……小的实在是气不过……”
这下子众人眼睛都亮了,什么比豪门阴私更能吸引人的?
这时候自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我是世子爷的清客,这里头的事儿我倒是清楚。”
“进来说话。”彭远田擦擦额头,他可不爱听这些阴私。
进来的是周无涯,他是有功名的人,鞠躬道:“据说西府老太太是被丫头捂死的,其实那晚上西府的大爷进过老太太的屋子。”
三福家的心中一惊。怒瞪着周无涯:“哪里来的闲汉!来管我们府里的事情,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还说咱们世子爷逼死了你们老太太?你们不是说了是丫头捂死的吗?怎么如今又改了口?”周无涯疑惑的很。
三福家的没了退路,很想把如意牵扯进来,可是如意一牵扯进来,郑元骅也保不住,这老太太的死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她后悔起自己的自作聪明来!
她开始哭着,擦着眼泪:“回禀大人,是世子爷把咱们老太太气的中了风……”
周无涯接着道:“也是奇怪,咱们世子爷说咱们侯府太太要回来。西府老太太高兴得很,世子爷离开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晚上就中了风?这东府太太回来,让谁这般不高兴,都对老太太下了手?”…
这样半真半假的话,让三福家的没了还手之力,众人都噤了口,跟考专业八级英语听力一样,听得见。听不懂,得在脑子里过几遭。
有个人道:“对了,这荥阳侯是兼祧的,西府的太太和东府的侯爷夫人!这侯爷夫人要回来了。自然是西府的太太不高兴了!”
众人恍然大悟!
三福家的脸色青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对上周无涯,她一个仆妇。哪里有胜算,她索性越过这话头:“然后世子爷要分宗,话里话外都是我们太太的不是。太太为此都自戕了好几回……小妇人……”
她呜呜呜的匐在地上哭了起来。
“只怕是西府太太的意思吧?不少字”有个看客这般道。
“应该不是吧,郑家的夫人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都搭粥棚,铺桥修路的事情也都是她牵头的,哪里能做出这等恶事来!”有个资深的城里人辩解。
有些迷糊的终于恍然大悟:“西府的太太,西府原来是郑家啊!”
这样一说,众人都说起罗氏的好来。
三福家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趁着众人不备,起身就往前跑,一头撞在了桌角上。
周无涯是文弱书生,只能看着干着急,彭远田急忙让人拖起她去
2、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