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监控,就能瞧见他和谢清呈之间的推搡,“你要是想让你郑叔活着,那最好还是老实点,别惹着我有半点不高兴。”
谢清呈咬着牙,他的身体病弱让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这令他看起来更像受到了不能反抗的羞辱和拘束。
他转过眼珠,盯着贺予的脸“……你别伤害他。”
“哦?你这么在意他么?”
“……”
贺予冷笑一声,指侧摩挲着他的脸颊,目光像刀尖一样在他脸庞逡巡,“可我伤不伤害他,接下来都要看你的表现啊,谢警官。”
“……”目光抵着目光,倒真像多年前,谢清呈在沪大帮着贺予走戏时那样。
不过那时候只是校园剧,谢清呈完全不必要太配合,此刻却必须得全情投入,不能被曼德拉的人看出丝毫穿帮。
“到我房间去待着吧。想着你郑叔的命,乖一点。”
贺予说着,打开了生物识别系统门禁,将谢清呈带入了自己房内,咔嚓一声,房门在两人身后复又关上。
谢清呈在见到贺予的卧室布局时,心中猛地一颤。
他明白贺予为什么会特意叮嘱一句“无论你进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得太惊讶”了。
因为不知为何,这个卧房……竟是完完全全按照从前贺家的客房——也就是谢清呈在贺家的住房还原的,连书架上的书籍摆放都一模一样……
卧室床边有一张实木大书桌,书桌前摆一把椅子。因知道房间里藏有隐形摄像,贺予与谢清呈进行了一段非常真实的拉扯纠缠,或许是因为两人内心深处都有些黑暗的东西需要发泄,他们动手的时候竟真的对彼此用了十足的力道。
喘息间,贺予最后狠狠将谢清呈按在了书桌上,而后又将他推进椅子里,以冰凉的手铐在椅扶手上固定,再从椅子旁边抽出自己发病时用的治疗拘束带,将人困在了椅中。
借此机会,贺予靠近了他——这在段闻的监视中,看上去就像贺予为了更好地压制谢清呈而自然而然做出的动作。
贺予一边紧紧缚住了谢清呈,一边用无法被监控捕捉的声音,低声道“你在这里不用担心,我的房间除了打扫卫生的,不会有其他人贸然闯入,等我处理好事情,晚点就回来。”
谢清呈嘴唇轻微启合,几乎不见波澜“绑松点。”
“松了就不像了。”两人几乎是嘴唇贴着耳根,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贺予烫热的呼吸就拂在谢清呈耳侧,低沉的嗓音直抵谢清呈胸腔,“我现在可是你的对手。”
“假的。”
“你心里清楚就好。”贺予说,“不要那么怨我,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说着手上一用力,淡青色的手背筋络微突起,他把“战俘”紧紧按在了办公皮椅上,一指宽的黑色治疗带,就像是恶魔的咒印,勒过了谢清呈的浅蓝衬衣,交错着封上。
贺予将人捆结实了,一身黑色曼德拉军装的青年,站直了身子,略微拉开些距离,低头看着身着破梦者警服,额发散乱,嘴角还带着些血迹的男人。
四目相对。
监视器在房间的阴暗隐蔽处蛰伏着。
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贺予垂眸睥睨着他,冷冷道“谢清呈,你以前,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
“你想过吗?”
谢清呈闭上眼,不理他。
贺予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伸过去,扼住了谢警官的下颌。
他把他的脸转过来,逼他看着自己。
这情形似曾相识,一瞬间,他们竟都想到了之前在医药竞讲会议楼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贺予以为谢清呈不知道自己是警方的线人,便干脆狠了心,公报私仇,将他肆意羞辱。
可现在他知道了谢清呈其实早就猜着了真相,再回想那段经历,心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近距离盯着谢清呈那双眼,他不禁在想,谢清呈当时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才能咬牙承受着他的侮辱,却没有揭穿?
失了明的眼睛没有焦距,贺予从里面找不到答案
第216章 还是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