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铜。
或者说见到黄铜和玉灵的最后一面......
言方见到他们时，是在一座山崖上，玄怀抱着玉灵。
黄铜躺在地上，身上有着个大窟窿，窟窿中充斥着绝强的武道意志，是绝对活不了，只剩下眼睛和嘴巴还张着。
“我本想让你看到我是如何威风凛凛的杀死他，结果不想却是我们共赴黄泉，哈哈哈哈！”
这话是黄铜对玉灵说的。
这只蛤蟆精临死前还不忘深情一把，恶心得让言方浑身恶寒，这是他听最扭曲最恶心的发言。
言方曾听玄说起这黄铜也曾“骚扰”过玉灵，再加上其曾经修为不高的传言，现在想来很可能是一个“因外貌品行被嫌弃”、“莫欺少年穷”的戏码。
可惜这黄铜遇到的老爷爷不是好人，将其引入邪路，虽然这个人依旧很恶心就是。
“言方！快，快救救玉灵！”
玄见到言方过来便是哭着求着言方。
“不用了，这是命，玄，不要为难别人。”
玉灵口中吐着鲜血，脸上青紫，她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偏偏就是要死了。
“我试试看。”
言方不知道玉灵是什么时候出现，也不好询问玄，只是大概看出了黄铜临死反扑，女主角挡枪的戏码。
严格来说言方不知道为何会发展成这样，明明他劝过玉灵离开，在生死危机时也看着玄去打生打死，自己保住其余队友。
结果，玄一个人面对敌人，还是有他熟悉的人遭受中重创。
这是言方第一次察觉到命运的力量，第一次感觉到命运的不可扭曲。
“哈哈，毒是我特制的，汇聚污秽，她不可能活下来，再过不久就要立即轮回。”
“她脸上的污秽之毒会跟着他生生世世，让她逐渐丑陋，肉体乃至灵魂，生生世世，无论转世成什么模样都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人！哈哈哈！”
黄铜狂笑着，这毒，他本来是给玄准备的，没想到竟让玉灵沾上了。
“呼，玉灵是救不活了。”
言方查验一二后，发现，那蛤蟆说的是真的，以他的治疗能力确实无法救活玉灵。
玉灵表面上没有什么关系，毒液其实已经随着血液流入全身，侵染她的身体和灵魂，她的灵魂逐渐转为阴寒，还有着点点幽暗深邃的力量在她身上传开。
言方得到过巫祝传承，自然知道这是要即将轮回的情况，黄铜的毒中或许掺杂着某种与幽冥轮回有关的事物，应该与巫族有关。
这是最古老的契约，让玉灵不得不进行轮回，这种过程是不可逆，不然他们很可能就要直面轮回的力量了。
在洪荒背景下，直面轮回，也就是直面后土祖巫，直面巫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本来玉灵早该前往轮回才是，但她坚持住了，口中还在和玄说着话。
轮回吸引、毒液侵蚀，言方光是想象就能知道其中痛苦，偏偏玉灵却没有哼声。
“不过我能免去玉灵的脸上的毒。”
言方看了眼还洋洋得意的黄铜，手中凤凰火焰升腾，这是能焚灭污秽的火焰。
这不是玉册给的凤火，而是之前青爆发出来的一缕，言方借着【凤火】状态摄取了一缕，还想想办法找东西装一下，结果在这边用上了。
风火灼烧，将污秽焚去，言方手上这缕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火焰，便没了。
“唔！”
那边黄铜见状，精神再也支撑不住，灵魂、肉身完全被玄的武道意志给磨灭，却是魂飞魄散，没轮回的可能了。
“多谢！”
玉灵脸上青色散去，恢复红润，笑着对言方说着，声音再次恢复温婉。
靠着回春术支撑，她还可以再说几句话。
“言方，我最后请求你一件事。”
“说!”
“请帮我帮内丹洗净，然后交给玉舒，让她代我去拜师，咳咳！”
玉灵说着，手中吐出一颗带有些许紫色的白色内丹交给言方，眼中充满着希冀。
第69章 尾声？【为书友161204205440041